瑾嬪現在心慌意亂,她就怕嬤嬤跟宮女將她抖落出來。
薑芝芝起的晚,聽白果說起後宮嬪妃都來了,她擺擺手,叫玉姑姑出去傳話,隻留皇後下來說話,其餘的都各回各宮。
提起皇後,薑芝芝就想起,這宮裏還有幾個孕婦,有兩個是快要生的時候,可之前沒有免了她們請安,皇後那邊也沒有聽說過,便按著規矩來。
如今想來,也是不妥,這來的路上若是出了什麼差錯,也是個大事。
皇後坐在花廳裏,邊上的桌子上擺著蜜水跟點心水果,她看了一眼,扶著扶手,心裏琢磨著太後的意思。
聽說昨個顧公公去瑾嬪的殿裏帶走了兩個人,她在想,瑾嬪做了什麼,叫太後直接去拿人,連個音信都不露的。
薑芝芝由著白果扶著到了花廳,皇後如今大腹便便,看著也難受,何況胎像本就不好,她還是免了這些孕婦的請安吧。
她也不想每日早起,以後宮中定個規矩吧。
“母後可是有事與兒臣說?”皇後請安後,見太後盯著她的肚子看。
薑芝芝收回眼神,道,“如今你月份也大了,等生了以後再來請安。”
皇後道是。
薑芝芝又說,“昭妃她們幾個有孕的也免了請安吧,等生產了再照著規矩來。”說著又想了想想,“以後凡是懷孕,就免了請安。”
皇後詫異,宮中曆來的規矩,況開國皇後有內訓言,請安乃是每日必做的事,“母後,這恐怕......”
薑芝芝擺擺手,道,“無妨,她們都是為皇家開枝散葉,請安不急在這一時,日後請安也不必天天都來,改成五日一次就好。”
皇後沉默了一會,隻能點頭應下,薑芝芝看她神色有異,道,“你那邊不用改日子,隻懷著孩子的嬪妃,她們就不必日日請安了。”
這話皇後一聽,也滿意了,宮中嬪妃若是都不來給她請安,這皇後不就是個擺設。
薑芝芝跟著皇後閑話家常兩句,隨即又說起,“皇後啊,你身邊的許姑姑,哀家叫人去帶走了,稍後叫內務府的人再給你補上一個。”
薑芝芝出來之前,就叫了顧九年去拿人,陳姑姑那邊已經將事情都查清楚了,這許姑姑人不可貌相,看著慈眉善目的人,竟然貪汙了這麼多。
皇後一慌,忙道,“可是許姑姑做了什麼?她一貫和善,莫不是有什麼冤枉的。”
許姑姑是王府舊人,她那時還是皇子妃的時候,許姑姑就跟著她,許姑姑心善,一心一意的待她。
“貪汙!”薑芝芝道。
這兩個字叫皇後聽的一怔,這如何可能,許姑姑曆來簡樸,衣裳都是經年的舊衣,皇後當即就辯解道,“母後,可是有人冤枉了許姑姑,她從來心善又樸素,每次都將新衣給底下的仆婦,自己都是舊衣。”
她宮中的仆婦,有多少是受過許姑姑的好處的。
薑芝芝招手,叫白果將證據給皇後看,那可是十萬兩啊,那許姑姑在京城的院子裏藏著十萬兩的白銀,這是多少銀錢了!
不到三年,那許姑姑就置辦出這偌大的家產!
要知道皇後一年的份例裏,折合成白銀也不過兩萬兩,這許姑姑家就有五年的年例。
皇後一看你,頭皮發麻,心裏懷疑,這許姑姑真貪了這麼多?
按著國朝家法,這都是要砍頭的罪名。
“母後.....”
“不必求情,哀家著內務府處理,也叫人去了大理寺說明情況。”這是要殺頭的罪名,薑芝芝自己是不敢做的,她交給專業的人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