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無邪看了一眼萱兒，自己想的果然不錯。
蚩娘真就是巫蠱族內地位極高之人，不然怎麼會用“蚩”這個字？
“巫女怎麼會來山的這邊？”
“……是我硬跟過來的。”蚩娘哭道，“大巫師已經死了，可我還太小，沒法帶領族人，寨方家說要出來襲擊物資通道，我攔不住，隻好跟了出來，結果就碰上你們……”
寧無邪沉默，然後衝萱兒點了點頭。
萱兒拿出一塊布，走上前，重新將蚩娘的嘴巴塞了起來。
帶著蚩娘回到營地，小姑娘雙眼已經失神，徹底放棄了掙紮，隻有淚水默默湧出。
倒是史鈞一行人，看到兩位仙師返回，都是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笑顏。
“仙師可是去拷打審問這巫蠱女了？”史鈞笑眯眯地湊過來，給寧無邪遞上一壺茶水。
寧無邪推開水壺，道：“差不多。”
“這女孩是什麼來路？”
“沒什麼來路，就是巫蠱族而已。”
這處休息點是由人宗弟子為了方便，在山路上開辟出來的，比較平坦。商隊將馬車圍成一圈，守夜的人坐在車頂上，其餘人睡在圈內。
寧無邪坐在遠離篝火的地方，左手摟著萱兒的腰肢，右邊放著被捆起來的蚩娘。
史鈞正蹲在寧無邪麵前，一副討好的模樣，聽到寧無邪的回複後，他眼神不良地看了一眼蚩娘，有些興奮地道。
“仙師，既然如此，那能不能答應老漢一個請求？”
“什麼？”寧無邪預感到他要說什麼不好的話。
“是這樣，我們商隊裏有個小後生，是我二東家的兒子，二東死的早，這孩子就一直是我在照顧，他今年都19了，還是個童男子……”史鈞小心翼翼地說道：“你說，一個男人都19歲了，還沒碰過女人，說出去這不叫人笑話嗎？”
寧無邪心裏明白他什麼意思了，沒有說話。
“仙師你看，這巫蠱族的女娃能不能借他用一下，就當壯個膽，開個光……”
話音剛落，一旁的蚩娘眼睛頓時瞪大了，瘋狂掙紮起來，“唔唔！唔唔！”
寧無邪伸出手攔在空中，蚩娘立刻沒有了動靜，驚恐地看著寧無邪和一臉諂媚的史鈞，眼眶裏泛起淚水。
“這可是巫蠱族的女人，你敢讓他玩？”寧無邪道。
“仙師這就不懂了不是，巫蠱族也是人，又不是什麼怪物，巴城每年也會有逃難來的一兩個巫族人，不都找本地漢子嫁了……”
寧無邪沉默，片刻後開口道：
“不行。”
“啊？”
史鈞顯然沒預料到這個回答，眼睛頓時睜大。
“為，為什麼……”
“我要這個女人有用處。”
“有用處？”，史鈞驚訝，“仙師難道不打算把她交給人宗？”
“……”寧無邪沒說話。
“再過兩天，我們就會到達翻山的關口，人宗弟子會接手馬隊，給仙師完成護送的憑證，到時候這女娃不也得一起交給人宗麼？”
“到時候，這女娃不也得死嗎？”史鈞問道。
他是真的不懂，眼前的仙師已經有了個美若天仙的妻子，肯定不可能對這又黑又瘦的小女孩感興趣。
所以如果就這樣下去，女孩兩天後肯定會交給人宗的，到時候也是必死無疑。
所以死前不如便宜一下自己的童男侄兒。
“仙師？”見寧無邪久久不說話，史鈞出聲道。
寧無邪看了一眼蚩娘，對方的眼神已經絕望。史鈞說的話不是沒有道理，她已經注定要死了。
“如果說，我不想把她交給人宗呢？”寧無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