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風不知道答案,但是他此刻已經有了一個計劃,不過這還要看戴陽醒來之後的回答了。看著戴陽,他眼神中閃過了一絲凜冽無比的殺意。
“但願你的回答讓我滿意,否則……”
一時間,整個木屋中殺氣凜然,甚至於木屋外的猛獸都感到了那徹骨的寒意,全都瞬間轉身,看向了木屋之中,一個個低吼著,露出了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行了,沒針對你們,消停地喝水曬太陽抓虱子吧!”
夕風在木屋裏大喝一聲,響聲隆隆傳出,一幫猛獸們這才放下了那副敵對的表情,繼續悠閑地做自己的事情來。
戴陽,也在這時候醒了過來。不自覺地搖了搖頭,戴陽卻覺得腦海中一陣清爽和……強大。
“這吊墜你從哪兒得來的?”
戴陽一愣,看向了夕風,隨即他才反應過來,一把握住了吊墜,而寒冰射手已經第一時間現身,對準了夕風。
“你是誰?”
戴陽冷冷地反問道。夕風連眼皮都沒眨一下,哪怕他是第一次看到寒冰射手,甚至注意到了戴陽沒有念動召喚咒語的事實,但他還是繼續冷喝質問道,仿佛此刻天下間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弄清戴陽的身份。隻是這一次,空氣隨著他的話語說出後驟然降溫。
“蘭湘語是你什麼人?”
戴陽聞言,頓時感到了一陣恐怖無比的殺氣籠罩全身上下的每一寸皮膚,好像隻要動一動,就會有鋒利的刀刃割破皮膚,直達內髒!
戴陽身體一動不動,可下一刻,他的眼神中便爆出了一蓬璀璨的精光,那是一股無比堅定的信念!戴陽在經曆了這一次的事情之後,比起以往可謂更加地堅定而不可動搖,哪怕眼前是能夠毀天滅地的神明,他此刻也依然是這般作態。更何況,一個知道他母親姓名的人,一個知道他“普普通通”的母親姓名的人,不僅僅讓她母親的身份神秘了起來,更讓戴陽覺得,這其中好像有什麼陰謀一樣,所以他決定,不去承認,看看能不能套出什麼消息。
“你究竟是誰?為什麼知道蘭湘語?”
戴陽答非所問,事實上,他根本沒答,這本就是他在問。他相信,寒冰射手就算傷不到眼前這個強大而恐怖的人,也能給他造成一定程度的威脅,讓他不敢輕舉妄動吧。
隻是下一刻,夕風突然動了,一把抓向了戴陽的脖頸。寒冰射手第一時間射出了一顆冰豌豆,可是夕風卻毫不在意那豌豆即將撞到自己的身體,手速竟然加快,一把就握住了戴陽的脖子,冷聲喝道:
“我再問一遍,蘭湘語是你什麼人?”
夕風的耐性,已經快被磨沒了,這其實還不算什麼,他現在感覺到,事情好像不是自己想的那樣,而是往最糟糕的情況發展,這才是最讓他難以接受的一點。想到這裏,夕風也不想再陪著一個小鬼鬧下去了,他要趕緊問出點什麼,然後好做打算。
“先告訴我……你是……誰!”
戴陽毫不鬆口,他打定主意倔強到底了。可是他卻忽略了那一顆豌豆造成的結果。倒是寒冰射手此刻,露出了個恐懼的表情來。
因為他射出的冰豌豆打在了夕風的身上,竟然一點傷害都沒有,甚至連他的衣服都沒有凍到。這是什麼概念?寒冰射手有些恐慌了,跟著戴陽到現在(其實沒幾天……),可是就算是之前與巫馬天穹甚至是申屠康對決的時候,他也沒有這般恐懼的感受,可是眼前的這人隻憑肉/身就抗衡住了他的豌豆,簡直比僵屍給他們拜年還要還要不可思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