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深夜的火車上。
牛油果坐在硬座上伸了伸懶腰。
“上官,還得多久到?”
坐在對麵的上官智文,抬頭看了看車廂過道的顯示屏。
“差不多還有三個小時。”
牛油果無奈地換了個坐姿。
“我說,經紀人。等回去的時候,一定得買臥鋪,哪怕硬臥也行。這人還沒到地方,骨頭先散架了。”
上官智文委屈道:“ 牛哥,這話從上車到現在,你都說八百回了。”
牛油果又換了一個坐姿。
“我知道,來的匆忙,沒搶到票。這不是車程太久了,坐著太無聊了嗎。”
上官智文聳聳肩,看向鄰座的鹿铖。
“ 鹿铖,外麵那麼黑,你在看什麼。”
鹿铖轉過頭,輕聲說道:“剛才你旁邊那男的,偷了他對麵女孩的錢包。 ”
上官智文看向過道對麵的鄰座,確有一個黃毛年輕人正在刷著手機,他的對麵坐著一個正在打瞌睡的年輕女孩。
“ 你逗我玩兒的吧。這不都好好的。”
“我在玻璃上觀察好久了,不信你看著,這男的等會兒肯定要去洗手間。這種英雄救美的事,我就不參與了,你自己把握吧。 ”
說完,鹿铖又看向了窗外。
上官智文摸了摸下巴,裝作打起瞌睡來,耳朵卻時刻聽著旁邊的動靜。
果然沒過多久,就聽到旁邊有了動靜,上官智文悄悄睜開眼睛,看到那黃毛正走向車廂橋接處的洗手間。
(上官智文:嗯?這不是廁所嗎,他怎麼不進去?)
眼看黃毛路過洗手間而不進,上官智文趕忙起身,順帶喊上了牛實,跟上去看看。
上官智文領頭,剛才鹿铖說話的聲音極低,牛實並沒有聽到兩人對話,疑惑地跟在上官身後。
兩人一路都與黃毛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就這樣一直走到最後一節車廂,黃毛向後看了看,走進了洗手間。
上官智文從車廂另一頭探出頭來,見黃毛已不見蹤影,趕忙帶著牛實走到洗手間門口拍起門來。
聽到拍門聲,黃毛停止住手上的動作,不耐煩地吼道:“誰啊?眼睛瞎啊,看不見裏麵有人?”
上官智文隨便扯了個理由。
“哥們,應急,你行行好,讓我先。”
“滾!”
“你咋罵人呢,牛實,踹。”
“嘭--”
洗手間門開了,站在裏麵的黃毛手裏拿著一款女士錢包,一臉震驚地看向門外的兩人。
很快回過神,慌忙把手裏的錢包揣進了口袋裏。
“你們有沒有道德,別人上廁所,你們踹門。”
看著黃毛的舉動,上官智文嬉笑道:“我們沒有道德?牛實,把他給我拖出來。”
牛實應聲,伸出手就把黃毛像提小雞仔似的,從洗手間裏提了出來,放在門外站著。
接著牢牢抓住他的手臂,讓他無法逃跑。
上官智文質問道:“你剛才在做什麼。”
做賊心虛的黃毛也不回答,就在那極力嚐試掙脫。
牛實見他掙脫的越厲害,加了加手裏的力道。
黃毛吃痛,慘叫了一聲。
“啊,手要斷了。你們要幹什麼!”
坐在車廂裏的乘客,早就聽到了這邊的動靜,都伸長了脖子看著熱鬧,這會兒聽到黃毛慘叫聲,不明所以地紛紛譴責道。
“這世道,還有人如此無法無天?”
“你們再動手試試,我們這麼多人看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