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了,我足足被關押了十八年,我該還的也還夠了吧?”
盧顯貴情緒極其亢奮,看到一步步向他走來的林尉東,順勢抬起手中的利劍,劍露鋒芒指著林尉東:“林將軍,我盧某沒有針對你的意思,我也沒有故意傷害令愛,我隻想遠離這寒栩國!”
林尉東停下腳步,雙手抬起、手掌向下壓:“盧將軍不要激動,我現在是以朋友的身份站在這裏和你說話。”
說罷,林尉東脫掉身上的盔甲,赤身跟盧顯貴談話。
“盧將軍,君上的秉性想必您比我還了解,就算我現在把你放了,不出兩日,他定會全國通緝您,到時候不說離開寒栩國了,可能您再沒機會見到天日了。”
盧顯貴的劍芒銳減,他深知君上的手段,自己現如今的遭遇正是拜他所賜。
“我身邊也有君上的耳目,現在不定在某處看著我們,我若讓你安然無恙的離開這栩林城,我就是在跟君上作對,跟君上作對的後果如何我自不必多說。”
林尉東壓低聲音,眼珠子左右轉了轉,示意旁邊有眼。
盧顯貴轉頭四周看了看,四處確實安靜得可怕,就連剛剛受到驚嚇的馬兒也靜了下來,在他身後的禦天瞿把他們的每句話都聽在了耳裏,他們之間的事和他這個外人沒有任何關係,但他之所以沒有離開,是覺得自己不能一走了之。
“你是何人?”盧顯貴問道。
禦天瞿不慌不忙的挪動著身子:“我隻是一個匆匆過客。”
“我們所說之事……”林尉東剛剛的注意力全在林妙可和盧顯貴身上,完全沒注意到眼前之人。
禦天瞿輕輕點頭,表示自己一字不漏的全聽到了。
林尉東眉頭緊鎖:此人看起來年紀輕輕,身上穿著樸素,眼睛清澈見底,不像是城府之人。但為何他能如此鎮定?
“小兄弟,此事與你無關,請你離開此處。”林尉東思索片刻之後說道。
其實他內心已經想好了對策,就算禦天瞿真是一個過客,然而他已經聽到了不該聽的,現在不是應對他的時候,但為了以防萬一,不可能會讓他離開栩林城。隻要把可兒從盧顯貴手上救下,盧顯貴和此人都不能活著離開栩林城。
禦天瞿拿起茶杯一飲而盡,指著林妙可說道:“她還欠我二十兩銀子沒有還我!”
“我沒有欠你銀子,馬匹是你自己要送給我的。”林妙可帶著哭腔,控訴著。
“我現在變卦了,決定不送給你了,今天你要不還我這二十兩銀子,我就一直待在這裏。”
“誰遺憾你那二十兩銀子,還你、還你、全還你。”
林妙可哭著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一遝厚厚的銀票,全部甩在地上。
兩人無頭無腦的對話讓林尉東和盧顯貴摸不著頭腦。
突然一陣狂風襲來,將地上的銀票吹起,夾帶著地上的灰塵,讓人不經意間閉上雙眼。
正是此刻,禦天瞿飛速抓起桌子上的樹枝,雙腳同時發力,如兔子般一個腳步襲向盧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