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傳範將軍!”
不一會兒,範毅走進大殿。他身穿晉安國盔甲,頭戴兜鍪,腰間別著兩把六指長戒刀。走起路來氣宇軒昂,頗有氣吞山河之勢,如果不是自己親眼所見他曾是靈山寺的一名和尚,都不敢相信眼前之人居然會是他。
“陛下!”範毅行禮。
“範將軍,你跟這位禦公子前往客棧,接兩位客人回來!”
“是,陛下!”
禦天瞿和範毅並排而行,範毅穿上戰甲後,氣質一下子就變了許多,再也不是以前那個一起在田地裏摸魚、樹枝上掏鳥蛋的範毅了,禦天瞿站在他的身邊黯然失色了許多。
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其實兩人都有很多疑問想要問對方。禦天瞿想問範毅,明明他是在靈山寺內,後來跟自己下了山,之後發生了什麼事?短短幾個月的時間為什麼會成為晉安國的將軍?範毅想問禦天瞿,他為何會出現在遠在天涯邊的晉安國,還有他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他帶來的客人又是誰?
“釋方丈可安好?”禦天瞿打破沉寂。
釋方丈是靈山寺的主持方丈,也是範毅的師父,靈山寺就他們二人在鎮守,如今範毅在晉安國,那靈山寺不就剩下釋方丈一人,禦天瞿有些擔憂。
範毅沉默了許久,淡淡地回答道:“師父已經圓寂了!”
兩人的沉默震耳欲聾。
禦天瞿的眼眶泛紅,他的命是釋方丈從閻王爺手上搶回來的,還沒來得及去看看他,如今已經天人兩隔。禦天瞿的手握緊手中的青璃劍,這個青璃劍的劍鞘是釋方丈贈與他的,這劍鞘如此的精美,配上他那把原本鏽跡斑駁的青銅劍,簡直是暴殄天物,但也正是有了這柄劍鞘,還讓這把青璃劍完成。也正和自己一樣,因為釋方丈的出手相救,自己才能存活在這亂世。
“那現在靈山寺……”
禦天瞿的話說一半,沒有繼續往下說。
“靈山寺現在已經沒有了,師父圓寂之後,來了一幫高人,我一人無法抵擋,被他們重傷之後從靈山寺扔下來。可能是我命不該絕,還有一口氣的我被剛好在靈山內的陛下救下,所以我從那以後一直留在這裏。”
範毅說的風輕雲淡,仿佛這些遭遇是別人的,並不是自己的親身經曆。
禦天瞿又何嚐不是這樣。
很快兩人騎著馬,帶著一輛馬車就來到了客棧門口。
客棧內的人看到範毅出現,都畢恭畢敬地的上前行禮問候,看得出來他在安海城有很大的威望,不知道他這幾個月來到底經曆了多少。
“咚咚咚……”
敲門沒一會兒,林妙可就打開房門。
李湫羽在看到範毅的那刻身子直哆嗦,蜷縮在角落內。範毅的一身盔甲讓她想到了北寒城的遭遇,這在她的心裏埋下了一顆恐懼的種子。
反觀林妙可,還是沒心沒肺的。看到禦天瞿之後開心的跳起來,衝上來問道:“怎麼樣?怎麼樣?”
林妙可好像還沒有看到禦天瞿身邊站著的晉安國的這位將軍,一個勁的看著禦天瞿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