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安國離南粵國不遠,兩國相鄰。
禦天瞿和範毅二人緊趕慢趕,兩日之後就到達了南嶽國境內。
上一次禦天瞿的闖入,讓本就支離破碎的南嶽更加陷入破滅邊緣,現在南粵國已經出現了幾方勢力,一方是由皇親國戚組成的抵擋派、一方是由將士組成的謀反派、還有一方是外來的侵略派。
三方勢力在南粵國境內打得不可開交,南粵國的百姓民不聊生,但又無可奈何。
一直說著和南粵同盟的宇燕國和寒栩國在劉陽出事後,就斷絕了來往。劉陽在出事之後才看清他們的真麵目,隻是為時已晚。
現在的南嶽國,劉陽還能坐在龍椅之上,全靠他的幾個皇親國戚在苦苦支撐,而劉泱在上次被禦天瞿重傷之後,成了植物人。劉陽為此對禦天瞿恨之入骨,也對李慕恨得咬牙。
劉陽試圖在江湖中找出禦天瞿,但禦天瞿本來就是個小透明,苦尋無果後便將南粵國的眾大將問責,這也是導致南粵國的將士造反的原因之一。
禦天瞿在踏上南粵國的領土之後,看到的景象觸目驚心,深有感觸。幾年前還安詳平和的地方,短短幾年時間卻成了如今這般模樣。
長途跋涉之後,禦天瞿和範毅終於回到那個生他們養他們長大的家鄉。這裏還是原來的樣子沒變,隻是生活的人卻變了,當年淳樸的村民早已經死的死、逃的逃,如今這裏成了叛軍的一處據點。
禦天瞿和範毅的闖入,讓駐守在這裏的叛軍警惕起來。不過他們並不是來鬧事的,隻是走近村子看了一眼曾經生活過的地方後便離開。
禦天瞿帶著範毅來到那棵高聳入雲的銀杏樹下,此時正值春季,枯黃的銀杏樹早已經長出新的枝葉,滿樹都是綠油油的,小鳥開始在銀杏樹上築巢,蜜蜂也開始駐足於此,等待花苞的綻放。
在銀杏樹底下,是一座座墳包。墳包上麵落滿了往年掉下的樹葉,樹葉有的已經枯爛,有的還很完整。新生的綠植鑽過落葉,在墳包上肆意生長。
這些墳包都是那年村子被入侵而死的村民,存活的村民將他們全部安葬在銀杏樹下,之後就逃離了這裏。這些墳包也再沒人清理,雜草已經長得一人多高。
禦天瞿將範毅帶到他父母的墳前,範毅撲通的一下跪在地上,對著父母的墳頭磕了三個響頭。看著眼前的墳頭,範毅的再也壓抑不住,眼淚不停的從這個八尺男兒身上落下。
禦天瞿走到一旁清理那些墳包上的雜草,這些村民以前都幫助過他,如果沒有他們自己不會在這裏成長,禦天瞿很感激他們。
“他們在哪裏……”
尋著聲音而去,禦天瞿看到從田埂之上走來一大幫叛軍,他們手上都帶著一條紅色綢帶,方便分辨敵我。
範毅走到禦天瞿身旁,兩人靜靜地看著那些叛軍走到自己前麵。
為首的叛軍上下打量著二人,問道:“你們是何人,為何來這?”
禦天瞿指著身後的一座座墳包,意思很明顯。
此地已經多年未有人涉足,禦天瞿二人的出現讓叛軍起了疑心,他們懷疑二人是劉陽或者是侵略軍派來的打探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