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天瞿簡單收拾一下行囊,將屋外被撞爛的欄杆用繩子綁好,確認沒有鬆動後,跪在門口向著屋內磕了三個響頭,這一別真的可能就是永別了,禦天瞿紅著眼看著躺在床上的老人,老人艱難擠出笑容,衝著禦天瞿揮揮手作告別。
禦天瞿理了理自己的情緒,牽上自己的馬兒,一步三回頭的離開海灘。路過那些士兵時,那些士兵全都盯著禦天瞿看,禦天瞿並未理會。
此刻壯漢正和蒙文光竊竊私語著什麼,見禦天瞿從他們身邊走過,蒙文光叫住禦天瞿:“這位俠士留步。”
禦天瞿頓了頓腳步,繼續前行。
“這位俠士請留步!”蒙文光的聲音在身後繼續響起。
禦天瞿像是沒聽到一般,繼續牽著馬兒離開。
“蒙將軍叫你,沒聽見嗎?”
禦天瞿的肩膀被一隻粗狂有力的大手抓住,身後襲來壯漢的聲音。
禦天瞿彎腰前傾,一個華麗的轉身掙開壯漢的手,左手華掌用力一推,壯漢被推得踉蹌後退了數步。
“你找死是不是?”壯漢的暴脾氣一下就上來了,雙手放過背後抽出雙錘,雙錘相互碰撞在一起發出悅耳的聲音。
“住手。”蒙文光製止壯漢道。
壯漢聽到蒙文光的聲音後,像個癟了氣的氣球,一下子就蔫了。
蒙文光脫下兜鍪,緩緩向禦天瞿走來。
蒙文光瞥了一眼禦天瞿手中的青璃劍,說到:“這位俠士,可否能聊幾句?”
禦天瞿上下打量了一下蒙文光,此人雖是盟軍的將軍,但已經滿頭白發,麵相看起來很和藹。
“請說!”
禦天瞿手不自覺的握住青璃劍,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人不可貌相,他雖看起來和藹,但能發起侵略之事的人,那能不妨。
蒙文光似乎看到了禦天瞿的緊張,緩和氣氛的說道:“這位俠士不用擔心,我找你隻是想聊聊你手中的這把劍,如果我沒猜錯你是叫禦天瞿吧!”
禦天瞿的臉抖了一下。
“現在江湖中都在尋找你的身影,想不到你居然在這南粵國的邊境之地。”
蒙文光頓了頓:“你手上這把劍聽說來曆不小,想必你也很想知道它的來曆吧?”
禦天瞿沒有回答,但他的麵上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他。
“我在西寧國君主曹伯陽身邊效力幾十年,他的佩劍我最熟悉不過,你手上這把劍如果和他的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我試試便知。”
禦天瞿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他前些日在寒栩國時,在跟寒栩國的將士對戰的時候,他偶然間聽到慕容姬和王澤明說道關於這把劍之事,也知道西寧國的君王曹伯陽手裏確是那的穀成子的絕作。
但眼前之人能不能信呢?他會不會是借此將自己的青璃劍搶奪,禦天瞿不敢輕易相信他。
“放心,禦公子,如果我要搶奪你手中之劍,我也不會在這裏跟你多費口舌,況且你的事我蒙某也聽說過一二,不敢造次!”
蒙文光十分謙虛,雙手抱拳以表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