毗鄰京畿的安陽縣,有兩位大財主:一個是城東的陳秉勝,一個是城西的許天雄。陳、許兩家有家仇,許家三代單傳,在許天雄父親那輩,就已經鬧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傳言說許天雄的父親當年慘死,就是陳家所為,隻是苦於沒有證據,這筆賬才一直記著。
傍晚,許天雄外出,竟被人殺死在城外玉米地裏。屍體被抬回家後,許天雄的妻子撲在屍體上哭得是死去活來,並揚言要為夫報仇,找陳家算賬。她身後那個剛滿十歲的兒子,更是被嚇得沒了聲兒。人們私下裏嘀咕:這下許家的天算是塌了。
許家作為縣裏有名的兩大富戶之一,確如人們所言,在許天雄死後,無人打理,許家的生意也一落千丈。加上這麼一大筆家財,引來了一些有心之人的覬覦,娘倆也守不住,僅僅一年之後,許家鋪麵轉讓的轉讓,抵押的抵押,而許府也從裏到外重新粉飾了牆麵,換了新主人。許家娘子期間也帶著人到陳府去鬧,不過個中情況如何,隻有兩家當事人清楚,外人無從得知。後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件事情便不知不覺的淡忘在人們的心中了。隻有少數人看到,那天,許天雄的妻子帶著他那十來歲的兒子乘坐一輛簡陋的驢車消失在城門口的官道之上,而其臉上,似乎還帶著新的淚痕。
作為當年兩家當事人之一的陳秉勝,便是陳霄的父親陳老爺子了。陳、許兩家的恩怨,還得從陳老爺子和許天雄的父親“許若清”身上講起。陳秉勝和許若清多年前便是生意上的合作夥伴,隻是當時兩人都隻做些小買賣,養家糊口還行,想賺更多的錢財,卻是無有門路。恰逢“金陽國和白象國”邊境爆發戰爭,兩邊雖是打的火熱,但卻互通有無,陳秉勝也是從中嗅取到商機,索性把心一橫,變賣了全部家產,連祖輩傳下來的幾十年老宅都給抵押了。,等湊足了銀兩,他便托人加入到兩國商旅之中,成為一名小小的邊境商人,從最初的幾匹絲綢、獸皮、到後來走私的鹽、茶、鐵等必需品,陳秉勝的膽子越來越大,錢財也越來越多。
在積累到了一定的錢財後,陳秉勝也轉變了想法,在老家安陽城中開起了酒樓、茶館、客棧等。他清楚的知道,論盈利,肯定是做邊境貿易暴利,然而這裏麵的風險太大,在陳秉勝幾十次走私生涯中,雖然有過提前打點,但還是有幾次碰到土匪攔路搶劫和兩國軍隊殺良冒功的情況,雖然最後都幸運的躲了過去,可不定什麼時候就丟了性命,所以權衡利弊下來,陳秉勝選擇在老家安定了下來。
而當時的生意夥伴許若清,眼看著陳秉勝起高樓,宴賓客。心中很不是滋味,便獨自一人毛遂自薦的來到陳府,苦苦哀求陳秉勝拉他一把。陳秉勝為人心軟,拗他不過,答應了他的請求。隻是明言帶他熟悉路線之後,以後便沒有自己的事情了,他也不得向旁人告知他以往所販賣的一些物資情況,許若清欣喜異常,當即滿口答應,並信誓旦旦的說陳家人以後就是他的恩人。可沒料到這一去就出事了,陳、許兩家從恩人變成了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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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若清在陳秉勝這位老手的帶領下,很快的熟悉起路線和一些運作,生意也逐漸的忙碌起來,漸漸的,陳秉勝便退出了商隊,專心起自己的酒樓生意,隻是告誡對方這是在刀尖上討飯吃,不可貪婪,要及時收手。然而嚐到甜頭的許若清,此時早把對方的話放到腦後去了,半年後的一次出行中,在白象國邊境內遭遇到了馬匪。馬匪將商隊的所有東西洗劫一空,並把商隊所有人的頭顱砍了下來,其中便包括許若清。隻留下一個活口,並惡狠狠的告知道:再敢來我“白象國”境內走私,這就是你們金陽國人的下場。說罷,一群人掉轉馬頭離去,帶起陣陣煙塵,留下商隊裏唯一活下來的那人站在原地裏陣陣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