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重要嗎？”
毫不避諱的對上洛易的視線，南顧言背靠在椅子上，不遠處的燈光映射在他淡藍色的眼眸之中：
“她喜歡什麼樣的我，我就會是什麼樣的。”
洛易輕抿了一口杯中的紅酒，淡漠又清冷的聲音再一次響起：“所以，你確實喜歡她？”
他似是不在意南顧言的回答，隻是眸底含著的暗色已經袒露了他的心思。
“這又重要嗎？”
南顧言的語氣同樣冷淡，毫不避諱的望著洛易，似是想到了什麼，甚至多了幾分極易察覺的敵意：“我不相信，你不知道她對你的心意，你今天來跟我說的這些話。”
“是因為把她當成女朋友，還是，隻是你對玩物的占有欲？”
最後那幾個字，似是從他牙縫裏擠出來的一樣，南顧言無法將這幾個字與台上那張揚又肆意的人聯係在一起，可他此刻又不知該如何去形容。
洛易拿著酒杯的手微微一頓，明白南顧言許是誤會了什麼，卻也沒有解釋，隻是平靜的道了句：“這是我與她之間的事。”
“若是你沒有好好對她，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南顧言清冷的目光中染上一抹狠意，語氣決絕並不隻是一句空話而已，似乎並不在意對麵坐的是誰，在他看來不過是一樣的。
“你的口氣不小，若是換一個人，你現在已經在海裏喂魚了。”
洛易眸中的殺意不加掩飾，酒杯放到桌上與餐具碰撞在一起，發出一聲輕響：“隻可惜，她現在對你這個新玩具很感興趣，我不會掃了她的興致。”
麵對洛易話語之間的暗諷，南顧言隻麵色平靜的回答著：“我甘之如飴。”
“你能給她帶來的，隻有麻煩而已。”
洛易眺望著空中絢爛綻放著的煙花，淡漠的眼中未有一絲波瀾：“小打小鬧我也就不計較了，若是危及其他……”
不等洛易說完，南顧言神色平靜的回答道：“那我自會離開，不勞洛總費心。”
“最好是這樣，否則就算她不樂意，我也會讓你徹底消失。”
自然明白這句話，從洛易的口中說出絕不會是空口白話，可是南顧言卻並不在意，若是真的有那麼一天，他也絕不會食言。
晚上的海風格外的大些，餐桌上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氛圍似乎並沒有緩解，反而顯得更加凝重。
季雅的目光時不時的望向兩人，隔得太遠又太過嘈雜，她聽不清兩人在交談什麼，但兩個人的情緒似乎看上去都還挺穩定的。
在台上看完表演之後，季雅無心多逗留，想著這邊的情況，快步朝著兩人走來，在靠近餐桌的那一刻，忽的腳下一崴。
“哐——”
隨著兩道聲響，與椅子摩擦在地麵的聲音，季雅被兩個人穩穩的拉住了手臂，背後的魚骨辮被手足無措的風愈拽在手裏。
“姐！不要怕！我抓住了！”
兩個人許是都想往自己懷裏拉，但同時朝著兩邊一扯，季雅身體還未穩住，不受控製的朝前倒去，猛地撞到了兩個硬邦邦的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