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她胡鬧不懂事哭傷了自身精血常鈺對此十分不悅。溫盈她也知道自己有錯在先,故而不敢再去惹常鈺不快,十分乖覺的待在家裏。
空氣中不知道從哪裏飄來好聞的味道,那味道不時的引著溫盈。她近來吃食過分精細連量都有個度,已經許久沒有放肆過。
她手裏抱著彩色的圓球,圓球上麵還掛著好看的穗子,也不知道常鈺是從哪裏找來的這樣的老古董說是給她玩兒打發時間。
樹枝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隻鳥,自她知道冥界的東西不是活物之後便是知道,這些花草鳥獸全是犯了不甚嚴重的小錯的鬼變化的。
要知道陽間可比冥界苛刻的多,一日之內還不知道要死多少的花草蟲魚。
“嘿,看這裏。”溫盈揚了揚手裏的繡球。
那鳥果然如常鈺所言聽得懂人話,果真是朝著她這裏看了過來。
她不曾見過這處地方有什麼鳥飛進來,至少她這幾天在院子裏玩鬧都不曾見到。
那盆綠色的鬼植還擺放在那裏,溫盈將手裏的繡球扔了出去,卻見那綠色的鬼植瞬間長出藤蔓將那繡球又給扔了回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它賭狠想要溫盈見識自己的厲害,一個不小心勁兒使過頭,那繡球順著牆頭滾了出去。
將樹上的鳥也給驚的飛走。
“你把我球丟了!”溫盈瞪大眼睛瞪著鬼植。
那鬼植好像也知道錯了此刻都快擰成麻花,溫盈氣的跺腳,不肯吃它那一套,“那是常鈺給我的!”
就算是她覺得東西像是老古董可是那是常鈺給她的,怎麼能一樣。
分明知道鬼植隻能聽懂她的話給不了任何回答,要是換成別人沒人搭理指不定就偃旗息鼓,可是溫盈便是那個不同他人之人,沒人搭理她她也不覺得無趣,仍是氣呼呼的。
“你太過分了,我不要你進屋子了。”她氣的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麼懲罰鬼植。
鬼植又不需要吃喝,唯一能想到的便是今天不把它抱進屋子裏要把它扔在外麵。
其實這個懲罰對於鬼植來說並不是什麼懲罰。
但是這是溫盈能夠想到最嚴重的了。
俏生生的人不甚靈光的跑出院子,那一水溜的長街空蕩蕩的,青黑色的石板鐫刻著花紋。
也不知道這青石板是誰下令鋪就的,沒每一塊上麵雕刻著有些女氣的花卉,倒像是出自女子之手。
城堡靠近酆都王宮,平日裏沒什麼鬼往這處來,這一塊素來清冷的厲害。
溫盈望著院牆在外麵看什麼也瞧不見,隻能對著那些樹,可是站在外麵隔著院牆,誰知道剛才是透過了那棵樹將繡球給扔了出來。
“快將你的枝子伸出來,我找不著。”言語間是說不出的驕橫,隻是嗓音軟糯倒是沒有半分威懾力。
也不知道裏麵的鬼植聽沒聽見,溫盈躬身彎腰找了好一會兒,要說這長街也沒什麼鬼來,繡球又能滾到哪裏去呢?
“你在找什麼?”從身後傳來有人說話的聲音。
溫盈直起身子回頭,看見了個男鬼,那男鬼眉眼間是說不出的陰鬱氣,眉眼間帶著愁緒。這並不是最要緊的,最要緊的是他手中拿著她一直找的繡球。
常鈺自知道溫盈沒心沒肺之後叮囑了不知道多少遍,不許溫盈和陌生鬼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