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克驟然間聽到顏溪這沒頭沒腦的一句,一下子怔在了原地。片刻後才饒有趣味地笑道:“聽起來有些意思,你們想要賭什麼?”
“賭局由你來 定 ,賭注我們來定,如何,是不是很公平?”
鄧克眼睛掃射過三人,倏爾發出一聲低笑,“你們如此這般,不過就是想救出秦嶺罷了。噢,不能這麼說,若隻是講他全須全尾地帶出來,恐怕於你們而言不算難事,你們要的是他清清白白正大光明的出來,還要他能繼續在甲班跟你們一起上課,而不被置喙。”
柳蓁之前從來不知道還有這號人,可見他這見微知著的本事,也知道他不是一個簡單人物。還正在想著法子,就聽見顏溪笑得十分瘮人,“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隻要過程足夠好玩兒不就行了嗎?張全算什麼東西,難不成你還要為了他放棄這個賭局不成。”
顏溪死死盯著鄧克的表情,看他臉上瞬間而過的狠戾和蔑視,她才鬆下一口氣。看來鄧克之前讓張全陷害秦嶺隻是因為自己的惡趣味,這種變態的心思並不難猜,隻要能給他足夠的刺激,他也能迅速反水。
以之前張全對此人的在意程度來看,他手裏很可能掌握著張全的把柄。
與其揚湯止沸,不如釜底抽薪,直接將了張全的軍。
鄧克思量著顏溪的話,想了半天也沒有找到明顯的陷阱,“好,我答應了,你們先說說賭注吧。”
“如果我們贏了,你需要讓張全在山長麵前承認,是他蓄意辱罵秦嶺在先。秦嶺忍無可忍,才對他出手。”見鄧克正要出聲反駁,何霽誠立即補充道:“你不必急著否認,我們既然能找到你這裏,就是確定你有‘說服’張全的能力。”
“我想這對於你而言不是什麼難事,為表我們的誠意,另一半賭注由你來定。”
鄧克並沒有說話,而是眯起眼睛盯著三人,好像這樣就可以透過他們的表麵,看見他們背後的小算盤。
或許是一場全新的遊戲對於他而言吸引力更大,他最終還是鬆口道:“好,我答應你們。若是你們輸了,要怎麼懲戒你們呢?嘶,讓我好好想想。”
“我現在暫時想不到要你們做什麼,等我想到了再說吧,我保證是你們能做到的怎麼樣。”
何霽誠微微皺了皺眉,這個鄧克實在有幾分邪氣,他不願意給他一個未知的承諾,正要出口反駁時,卻聽見顏溪爽快地答應了。她看出了他的躊躇,還悄悄伸出手捏了捏何霽誠。
鄧克注意到了他倆的動作,眼底的興味更甚,他越來越期待這一次的賭局了。
“至於賭局,我現在就已經想好了。三日後,學院按例會進行一次考評,按照以往的慣例,書院學生自願參加。我們就以甲班和丙班為兩軍,展開較量,若你們勝出,張全就會去找山長解釋,他和秦嶺之間不過是小打小鬧,做不得什麼數。“
“小丫頭,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既然說得出口,就一定能讓張全心甘情願地去。這不就是你們來找我的原因嗎?”
“還有,看在你們這麼識趣的份上,我可以保證,無論我們兩個班誰輸誰贏,我都會履行承諾,為秦嶺洗脫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