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顏溪小時候囂張跋扈,就算顏淇身體不算康健,可她們父兄得力,哪裏會擔心找不到好人家。
顏淇也就罷了,那身體能不能健健康康嫁人都還未可知,隻有顏溪……..
老夫人想到這裏,更是堅定了自己的想法,這個顏溪不能留了。
她看了看朱氏,示意讓顏沂先出去。
周媽媽帶著顏沂出去以後,老夫人端起了茶,吹了一口上麵的茶沫子,“老五家的,就按照你的謀劃做吧。”
“青梅雖然還不及顏溪帶回來的那幾個丫頭受重視,可要往那晚晴居藏什麼東西,也是能做到的。”
“就按你說的做吧,依我看,你也可以準備著了。”
朱氏聽老夫人這麼說,知道老夫人是真的容不下顏溪了,笑著說道:“母親就是太心善了。”
“兒媳長這麼大,還沒聽說過哪戶人家的姑娘如溪姐兒這般不敬尊長的。”
“您就當給她一個教訓罷了,等她日後明事理了,說不定還要感謝您呢!”
…….
之後的幾天,顏溪明顯感覺到青梅開始躁動起來了。
具體表現在時不時就想要往她屋裏湊,在她麵前也比平常要更加諂媚。
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如今老夫人那裏終於有了動靜,顏溪反而覺得安心了不少。
她從來不懼任何的陰謀詭計,每一次也不過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
沒過幾日,絳珠就從江廷旭那裏得了兩個消息。
第一是嘉禾郡主可能不日就要返回京城;第二就是跟著老太太和五夫人的人終於有了發現。
五夫人朱氏的奶媽媽的親兒子,最近頻頻出現在賭局上。按照江廷旭的人早前探查的消息,這人往日裏根本沒有這樣的愛好。
跟了他好幾天以後,終於發現了他的真正目的是賭場的常客,一個會些江湖伎倆的雜戲班子的落魄班主。
又幾天以後,江廷旭的人發現他高高興興地從那班主的院子裏出來,手上還拿著一個布包著的玩意。
風尺的探子確定他離開以後,立即綁了那個班主,想要從他嘴裏撬出些東西來。
剛開始這位班主還秉承著江湖義氣,怎麼都不肯交代。不過很快在“威逼利誘”下就什麼都說了個幹淨。
在他的描述裏,那個小廝隻不過是一個商賈人家的正妻派來的。
那家的老爺偏寵府裏的一個妾室,而夫人想要給這個寵妾一點教訓。因此找上他往一個布娃娃身上做上點巫蠱的手段,以此來嫁禍那個小妾。
他原本想著這不過就是一家人裏的妻妾之爭,那小廝出手又大方,於是他也就照做了。
誰知道那人前腳剛走,這群身手不凡的“大爺們”也就立刻出現在了他的院子裏。
“給我大爺,我說的都是真的,若有半句假話,我徐有誌立即受天打五雷轟。”
“那人讓你寫的生辰八字你總還記得吧?你要是交代完,再幫我們做一件事,我們不僅不拿走你得到的銀子,還能額外給你更多的銀子。”
“就看這生意你是做還是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