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酒悄咪咪的睜開了眼睛,身子抖嗦的一直靠在沈明卿的身上。
似乎沒了老鼠的聲音。
她鬆了一口氣,爬了起來,關上了開著的小車。
她笑而燦爛的開口:
“沈老板,你也別睡地下了,我分你一半床,夜裏寒涼的,小心感染了風寒。”
有點假
沈明卿微不可查的勾唇笑了笑,將地下的被子整理了下。
桑酒自來熟的拍了拍自己的旁邊,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桑酒,你不害怕嗎?”沈明卿忽然的伸手將她拉近了幾分,犀利的眼神對上了她溫柔的目光。
鮮明的對比。
桑酒忽而想到了見麵時,她勾住沈明卿的事情。
她一如既往,勾住了沈明卿的脖頸,輕輕地吹著熱氣撒在沈明卿的脖頸處。
“哥哥,我可害怕了呢~”桑酒偷摸著勾唇笑著,小手卻逐漸的往下移,伸了進去。
“桑酒!”沈明卿的臉色一變,下腹一緊,將她推開了幾步。
桑酒天真無邪的笑了笑,歪著頭道:“沈老板,該害怕的人是你。”
她可是小流氓的,尤其對付這種沒了記憶的孩子。
“一點矜持都沒有。”沈明卿冷著臉,將被子拉過蓋起來。
見狀,桑酒也沒了挑逗的意思。
兩個人保持著一個碗的距離。
夜深人靜之時。
想到了剛剛沈明卿說矜持這兩個字,桑酒忍不住笑了一聲。
沈明卿不解的扭過頭看了過去。
察覺到了目光,桑酒即刻招手解釋著:“別誤會,我就是晚上容易夢遊傻笑。”
沈明卿現在剛失憶,不適合提記憶之前的事情。
也不知道沈明卿有沒有相信,反正整晚一句話也沒說。
一早
桑酒精力充沛,沈明卿頂著兩個黑眼圈就幫忙去了。
李姐姐一眼就明白了怎麼回事,不懷好意的朝著桑酒笑著。
甚至貼心的給桑酒做了些補品。
“李姐姐,你別誤會!”桑酒急忙解釋,李姐姐一會打量她,一會打量沈明卿的,傻子才看不出來是怎麼回事。
李姐姐秒懂的點頭了下,那意思就是我懂我懂。
麻了
桑酒徹底的麻了,認命的當不懂。
沈明卿幫完忙回來,主動的到了桑酒的身側,如今在這個地方,隻和桑酒認識的。
新婚夫妻如膠似漆的也是能理解的。
桑酒騰開了位置,將沈明卿按著一起坐下來。
在和李姐姐說著發生的趣事。
感覺到了肩膀被拍了下,她回頭入眼的是一顆牛奶糖。
桑酒微微一愣,順著糖的手看了過去。
“哪來的?”桑酒欣喜的接過糖,她最愛吃糖了,出門的時候包裏都會塞幾個的。
這次出門原本也是帶了糖,但包丟了。
“剛碰見小朋友給的,我不愛吃甜的。”沈明卿淡淡開口,目光凝視著前方。
她微微一愣,忽而溫柔的笑了笑。
不管是失憶的沈明卿還是沒有失憶的,對她都是極好的。
拆開了糖果的包裝,放入嘴裏的那一刻,甜味也蔓延了,桑酒樂了樂,將糖果紙折成了千紙鶴。
沈明卿在和李大哥閑聊著,感受到掌心有什麼東西,側眼看了看。
有點意外的看向了桑酒。
桑酒嘻嘻一笑,起身去找小朋友玩去了。
一種奇怪的感覺在沈明卿的心裏蔓延著,他將千紙鶴對準了太陽。
是光照耀的樣子,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