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文煥盯著這雙眼睛，身子一歪，差點跌在他的懷裏。
他瞧不清這個人的思緒，又覺得這個人特別熟悉。
突然那人雙眸緊閉，直接貼了上來，對著他的嘴又是啃又是咬。
薑文煥喉結湧動，倉促間不知是從對方的嘴裏吞了什麼進去，香甜、甘冽。
他害怕的一驚，嗆的說不出話，要吐，卻發現好像有什麼東西一直往他的喉嚨裏鑽。
那人動作粗暴，聲音卻意外的溫柔，“咽下去，一會就好了。”
鑽進薑文煥身體裏的東西一路向下，直衝腹地，他雙目微震抓著對方的手，“你給我吃了什麼？”
那人半晌都未曾言語，薑文煥驚覺，他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是誰，但是他不敢認。
他被魔尊仙法所傷， 除了魔尊的仙法，還有能治好他的身上的傷。
剛才那股奇異的香甜，是來自這個人的血。
男人摘下麵紗，登時雙眸微顫，一隻手抓著薑文煥的胳膊，“師父，弟子好想你。”
薑文煥臉色一沉，緊接著二人便進入奇詭的幻境，大地焦土一片，哀嚎遍野，滿地的血肉模糊。
他看清了，全都看清了，這裏是東睿的夢境，
東睿站在他麵前手中的刀，一身玄衣衣角滴著血，他的半邊臉凝笑露出從未有過的凶狠殘忍，又一次手起刀落。
9527：【警告，主角黑化巔峰，黑化值無法估算。】
9527：【警告，主角黑化巔峰，黑化值無法估算。】
剛才那個與東睿有一般樣貌的人，他也是東睿，不過是夢裏的東睿。
有人把夢裏的他放出，就是為了將薑文煥帶進來。
有人想讓薑文煥看看，東睿的夢境到底是怎麼樣的血腥、殺戮，令人毛骨悚然。
他看到東睿的第一眼，腦海裏浮現的就是抹春閣裏的那張床，帷幔垂墜，微微顫動，兩人交疊在一起。
有人把夢境中的東睿引出來，又把薑文煥送進來，這個人到底要幹什麼？
眼前的東睿正在夢境裏廝殺，他揮動著血刃在夢境裏砍殺著每一個人，然後痛苦、發瘋。
每一個死去的人，都會讓東睿的身上多增一條傷痕。
薑文煥明白了，他不是想殺了自己，而是想虐待，瘋狂的自虐！
他衝上去大喊，“東睿，你醒醒，再這樣下去，你會死在你的夢裏。”
東睿抬眼看他，目光中混沌無狀，他渾渾噩噩手中的刀還在拚命的砍殺，“薑文煥，你在哪兒？他們把你弄哪兒去了？”
“東睿，你清醒一點，是我……我才是薑文煥！。”
東睿的眼神一下子清明起來，他看清來人，上去一把抱住他，“薑文煥，你回來了，我想你，真想你！”
驟然他的表情微變，神色有些詭異，“你是神尊，他們說你是白芷，他們都在騙我！”
他擦去臉上的血跡，跪在地上，像個犯了錯誤的孩子，“師父，我知道錯了，求求你，你幫我找找薑文煥。”
東睿的不安惶恐，無助，薑文煥都看在眼睛裏，可他越這樣，就越顯得薑文煥無能。
薑文煥摸著他的臉，細聲道，“東睿，你看看我，薑文煥就是白芷，白芷就是薑文煥，他們真的是一個人！”
“你不是，你不是！”東睿搖著頭，“我真沒用，我居然讓人把他搶走了。”
在天界他弄丟了一次，在行宮，又弄丟了一次，東睿跪在地上大哭，“都是弟子不好，都是弟子不好。”
薑文煥的手伏在他的肩膀，再這樣下去東睿就會永沉夢境，“這他媽的到底是誰幹的？”
他歎了一口氣，不由自主道，“你想想秀吉說的話，薑文煥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