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月娥今時今日,才看見嚴文旭的真麵目,誰想到這麼多年的委屈求全,居然養了隻白眼狼。
嚴文旭正襟危坐,笑著道,“你們薑家像狗一樣待我,我要不是為了錢,會忍你?”
薑月娥氣的衝上來,抓著他的手,在虎口上狠咬了一口。
嚴文旭疼得哇哇大叫,“你個賤人!”
薑月娥也不管什麼證據,她抬手就是幾個大耳刮子,猛抽在嚴文旭的臉上。
嚴文旭也氣的同她扭打在一起,兩個人不顧臉麵。
柳雲大喊一聲,“姑奶奶,我幫你!”她手指微屈,向嚴文旭的那張臉撲過去。
瞬間一張花開富貴,燦爛奪目的臉,讓人心中感歎。
嚴文旭不知是被打懵了,瞬間癱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你們這兩個賤人!”
他忽然眉頭緊鎖,臉色慘白,大手捂著胸口,不停的喊,“疼……疼!”
兩個人女人嚇的站到一旁,沒了主意,薑月娥支支吾吾道,“你別裝死……”
嚴文旭是心髒病發的征兆,薑文煥立馬蹲下來,手按壓著他的心口,“我給你的藥,帶沒帶在身上?”
他愣住,真是悔不當初,那瓶藥,他早給丟了!此刻他心口疼的實在厲害,一口氣斷斷續續喘不上去,又下不來。
“救我,救救我!”嚴文旭拽著薑文煥的胳膊,“求求你!”
薑月娥嚇得夠嗆,手足無措,“他不能死,他死了,我就是殺人犯!”
薑文煥安慰姑姑,又差人去父親的書房裏,尋一個找一個褐色的玻璃瓶,上麵寫著硝酸甘油四個字。
薑萬年和嚴文旭患的是同一種病,原是暫停房事好好調養也沒什麼。
但隻打碰上了柳雲,嫖客遇到風騷女,嚴文旭年紀大肯定會吃一些猛烈的補藥,這一來二去心血消耗過大,這次加重了病情。
藥遞過來,嚴文旭死活不肯吃,他虛弱的捂著嘴,不讓人喂他。
薑文煥嘲諷的笑了,“你讓我救你,你又躲什麼?”
嚴文旭愣住,他不敢回話,薑文煥一揮手,衝著站在門口的阿睿點點頭。
他走過來一個耳光,嚴文旭疼得張大了嘴,“啊——”兩隻手不停的揮舞。
阿睿將藥放進他的嘴裏,用手一拍他的胸口,藥順著嗓子眼就下去,為防止他摳吐,薑文煥掐著時間,才讓阿睿將嚴文旭的嘴巴,複位。
嚴文旭趴在地上,手指一個勁的扣弄著嗓子,大口大口的幹嘔,可吐了半天什麼都沒有。
“救我,我不想死!”
“不是給你吃了藥嗎?”薑月娥眉頭一擰,“你死不了!”
“那瓶藥根本不是硝酸甘油,是假的,是假的!”
嚴文旭聲嘶力竭,是他存心不良,自作孽不可活。
他換走了藥,害死了薑萬年,現在又害了自己……
“嚴文旭,你終於承認你是害死了我父親?”薑文煥雙眸血紅,他就是想讓嚴文旭在眾人麵前承認,一切都是他幹的。
係統提示過心髒病後,他查看過薑萬年的藥,發現書房裏的硝酸甘油被人換成了普通的營養劑,這也是為什麼薑萬年會在大雨夜裏突發心髒病去世。
他吃過,可是還是被喘不上的那口氣,活活憋死。
薑文煥想過弄死嚴文旭,就當一切都不知道,謀殺變誤殺。
但再恨再怨,人都不能死在薑家,不能玷汙父親一直守護的東西。
薑文煥薅住嚴文旭的衣領,低聲笑道,“你放心,你不會死的,因為你會比死更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