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薑文煥並未起床,不是不想,是不能。
他心裏罵阿睿這個混蛋,但是又懶得開口,隻能硬生生挺著。
隻是一翻身便下身刺痛,好不容易爬起來走路也實在難看,跌跌撞撞。
阿睿見他這樣倒真是心疼,又哄又親又讓他占了便宜,薑文煥實在難受也不想和他糾纏,一頭栽倒在床上睡去。
待到下午,阿睿喚了他兩聲卻沒動靜,他掀開帷幔一看,薑文煥已經燒的滿麵通紅,大汗淋漓。
他伸手探進衣服裏,手心貼著後背,“燒的這麼厲害?”
阿睿也不敢耽擱,馬上找來阿米掐脈尋了半天,見他又搖頭又咬牙,兩隻眼睛瞪過來,滿臉的怒氣。
“你個混賬東西,好好的人你也不知道愛惜。”
“他這是怎麼了?”
阿米真想扇他兩個大耳光子,他掀開被子讓阿睿自己去看,這一眼觸目驚心。
昨兒夜裏太過得意忘形,每每觸及深處便要搗個幾次,難怪捱不住時薑文煥總是讓他放開,他自以為是對方口中含情,兩人間的情趣。
殊不知他是真心捱不住,才喊的一聲。
阿米長長歎了一口氣,“說實話,你昨兒折騰幾回?”
阿睿頭一低,慚愧道,“隻有四、五回,他便不肯了……”
“還隻有?”阿米氣的伸手敲在他的頭上,“你個死阿四,再來兩三回,他小命就沒了!”
阿米一腳踢在阿睿的小腿上,又惱又凶,“我給你東西頂多個兩三回,餘下你便不管不顧,可憐這薑文煥已經發燒,可見傷得很重。”
“我該死,我該死!”阿睿抱頭求饒,低聲哀道,“你幫幫少爺,不能讓人這樣燒下去,等他病好了,你怎麼罰我都成。”
“蠢!”
阿米又拿出一樣東西,告訴阿睿先把後麵清理好後,再給人上藥。
這幾日不能再碰,要是沒節製薑文煥病好了就搬出這屋子跟他睡。
“是是,一定聽話。”
阿睿這番乖的很,拿了藥又用溫水仔細給薑文煥擦了一邊身子,阿米的藥是真厲害,兩個時辰後薑文煥便不在高熱,隻是人還在昏睡不醒。
阿米中間來看過兩次,看著病懨懨雙眸緊閉的薑文煥心裏也是氣。
當初是他救了薑文煥,現如今人卻在阿睿的手裏,要是在他手中一定小心嗬護、絕不讓薑文煥受這份罪。
“好好的人,你咋就不知道疼呢?”
“我疼啊,我真是捧在手裏怕他化了,但也實在是沒忍住,這也忍不住……”
阿米問了一句,“你打算幾時送他回去?”
阿睿怔了一下,才道,“不打算送他走了,我想永遠把他留在這!”
真留下,這事可不好辦,他們過的日子有今天沒明天,刀口舔血,要是真把人留在瓦寨,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未必是好事。
“阿睿,薑文煥和咱們不一樣,你確定他想留下來?”阿米思慮半天,“我想你還是把人送走,這對於你和他都是好事。”
阿米的話久久仍繞在他的心頭,阿睿有家人,不像他們都是孤兒,死了也沒人哭,沒人惦記。
可他倆要是沒成親,沒瓜葛,人送走了也就算了。
可現在……
阿米勸他好好想想,出了門瞧見張辰宇,便道,“你讓我說的我都說了。”
張辰宇許久才開口道,“我這是也是為了阿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