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屹臉上一沉,嘴裏囫圇著,“我沒有傷他,都是他自己搞出來。”
薑文煥盼著反派黑化值不要升高,不能讓他這個時候出問題。
很顯然朱小弟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這兄弟倆不能在原則問題上發生分歧。
這天下都是皇上,你跟他爭什麼?不要命了?
“你說說你,他要那畫你給他就是了。”薑文煥開始擺事實講道理,“你刺傷他是意圖謀反,是要嘎腦袋的。”
“他哪兒是要畫,他是要人。”朱高屹一臉屎拉不出來的憋悶,“朱高睿一向如此陰狠、卑鄙、還無恥!”
敢直呼皇上名諱,薑文煥氣的真想抽他的頭,“兄友弟恭,兄友弟恭!”
“有他這麼當哥哥的嗎?”朱高屹氣的大喘氣,“真是冤枉死本王。”
“冤枉你?誰敢冤枉你!”
“就是朱高睿!”
薑文煥煩的直撓腦袋,這小子要是別不過這個勁,弄不清上下級,回頭把自己折進去也就罷了,再把反派帶壞,這可是要出大麻煩。
“你哥,他為什麼冤枉你?”
“他心懷不軌!”
他知道這事不能把薑文煥牽扯進去,所以朱高睿這招釜底抽薪就是讓他有苦說不出。
假如貿然將真相告知薑文煥,說兩兄弟為了他爭風吃醋,說不定從此就對他們避之不及,往後再圖什麼就難了。
見他沉默不語,薑文煥又道,“殿下,無論是身為太後,還是朋友。我勸您一句,他是皇上,萬不可動歪心。”
朱高屹咬著牙,惡狠狠道,“他以為他是皇上,就想睡誰就睡誰,呸、呸!美的他!”
薑文煥捂住朱高屹的嘴,不許他再胡言亂語。
他口中提到想睡誰就睡誰,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皇上對屹王動了歪心思?
聯想到反派在故事裏的線索和所作所為,加上屹王的委屈勁,難道是逼奸不成?
這個世界有點亂,他需要緩緩。
“薑文煥,本王委屈,太委屈!”朱高屹墨色的眸子黯淡無光,透著可憐、無助、弱小,“你就真的信皇兄,不信我?”
反派對身為母後薑文煥都起了邪念,對自己的弟弟又何嚐不可?昏君!
朱高屹刺殺皇上,不管是真是假,太皇太後絕不會放過他,索性隻要皇上一口咬定,這傷是他自己弄傷的,這個事還能解決。
“你弄畫本宮的畫,本宮罰你禁足一個月,在家好好反省,誰都不能見。”
朱高屹一聽禁足,心中又氣又惱,“薑文煥……”
“你傷了皇上,保命要緊,想想你母親韓妃,不可再生事端,這鍋本宮接走,他不敢再怎麼樣。”
朱高屹被這一句話,幹到沉默。
“本王這就去認罪,皇上想怎麼罰就怎麼罰,不能連累母妃。”
“認什麼罪?他對你意圖不軌,是他不對,你又沒錯?”
朱高屹微微一怔,瞳孔閃了一絲精光,馬上臉色一變“對,他對我意圖不軌,我認什麼罪。”
你不仁,別怪我不義,朱高睿你做初一,本王做十五。
薑文煥誤會皇兄對他有所圖謀,那就由著他誤會下去。
以他的性格,絕不會縱容皇上的‘惡行’。
搞不好會劈頭蓋臉大罵朱高睿一通,至此對他心生厭惡,老死不相往來。
“太後,你要為本王做主啊!”朱高屹拉著他的袖子抹了半天眼淚,可能太開心,實在擠不出來。“你想想朱高睿對我做的什麼是啊?”
薑文煥信誓旦旦說道,“此事我去找皇上,即便不能還你一個公道,也能為你討一個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