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文煥哪兒敢說他不對,隻是不肯承認是自己失控了。
“皇上沒錯,皇上剛才有反應,是說明有效果。”
朱高睿咬著下嘴唇,不敢多言,生怕一激動把自己騙他的事情一股腦都說出來。
他將人摟在懷裏,柔聲道,“朕,謝謝母後。”
薑文煥推開他,一臉委屈,“你還是叫我愛卿,母後審核不讓過。”
“好好、都聽愛卿的,以後朕什麼都聽你的。”
薑文煥又羞又鬧,露出一點小嬌妻的媚態。
往常威風凜凜,說一不二的薑文煥,怕起羞來竟是這副模樣,“太後真是好看。”
薑文煥見他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皇上不要戲耍本宮?”
“卿,甚好,為朕鞠躬盡瘁,朕怎麼會戲耍你,朕高興還來不及。”
“隻要皇上高興,本宮就高興。”
朱高睿說話時心虛的要命,心裏全是薑文煥待他的好。
這世上能讓他歡喜,讓他發愁的也就是眼前這麼個人。
什麼君臣、父子、倫常,他活的謹小慎微。
可自打薑文煥出現的那一刻起,太子與皇上在權力爭鬥中,微妙的父子關係,在一瞬間土崩瓦解。
沒有父慈子孝,有的隻是虛假的爭權。
受寵時戰戰兢兢,不受寵時如履薄冰。
兩個人圍繞在權利中心的男人,從爭奪權利到爭奪同一個男人。
活著的人總是最後的勝利者,也隻有活著的人才有資格陪在薑文煥的身邊。
朱高睿再一次將他擁入懷中。
眼前一切都是上天對朱高睿經曆苦難後的饋贈。
“皇上,你又幹什麼?”
“讓朕抱一會,好好抱一會,讓朕知道這一切都不是夢。”
他像是一個撒嬌的孩子,依靠在薑文煥身上,也許正因為這層身份,他們的這份感情在禁忌感裏才越來越讓人著迷。
“皇上,那個簫……”薑文煥疑惑的盯著那件樂器。
等等……
那個蕭?他伸手拾起那個簫,左右端詳,冷哼一聲,“朱高睿,你敢耍我?”
這東西是什麼?明明是個JB。
混賬東西,薑文煥氣的想要揍他,抬手就是一下,朱高睿伸手一抗,正巧碰在傷口上,鮮血從纏布裏溢出來。
“疼……好疼!”
薑文煥手裏的JB掉在地上,蛋碎,槍亡!
“你又裝?”
朱高睿眼眶裏攢著淚,鼻子一紅,“是真疼。”
薑文煥冷哼了一聲,“本宮不該打你,明知道你受傷還往你胳膊上敲,我應該往你腦袋上砸。”
“太後,好狠心。”
薑文煥趴在他耳邊,小聲道,“少跟我來這套,你又不是沒玩過。”
反派的招數,裝病、裝疼、裝不行。
但凡你要是再換點新鮮招數,老子也就信了。
“你真的不心疼朕?”朱高睿又委屈起來,墨色的眸光攢著淚水,“要治好朕是太後答應過的,太後不能說話不算話。”
薑文煥一腳下去,正好踏在那兩顆鈴鐺上,稀碎!
“趕明讓太醫院的人來瞧瞧,皇上的病底該怎麼治?”
朱高睿見奸計已經被識破,馬上撲過去抱住他,“就你能治,太後管不管?”
忽然窗口傳來一聲異動,朱高睿探眼過去,一隻鴿子站在窗口。
“勳弟的?”
薑文煥點點頭,“嗯。”
朱高睿心裏燒開的醋壇子在一瞬間打翻,這小子整日發這種無聊信件到底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