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屹向太後請安,“太皇太後萬福。”
“屹王真是稀客,告訴皇祖母,你來壽安宮有何貴幹?”
平時不燒香,臨時抱佛腳一定不頂事,朱高睿知道太皇太後在為什麼事犯愁。
朱高睿,你做初一,本王做十五,咱們看看到底誰厲害!
“孫兒,是為皇上的婚事而來。”
“屹王真是皇上的好弟弟,怎麼你有什麼法子?”
“孫兒沒法子。”
太皇太後一瞪眼,“沒法子,扯什麼蛋!”
這孩子自小就不討人喜歡。
不知道眉眼高低,他母親也是,一心想要自己的兒子當太子,也不看看幾斤幾兩。
先帝在時,就幾次三番的與她作對,要不是朱高睿替他們母子求情,他早就把這倆人趕出宮去。
“皇上婚事輪不到屹王發愁,自有本宮和朝中大臣去處理。”
她隨口一說,不再多言。
朱高屹撩起長衫撲騰跪在地上,向她磕了一個頭,“太皇太後,求求您救救孫兒。”
太皇太後先是一怔,笑了笑,“你不是好好的,為什麼要讓本宮去救。”
“孫兒如今在朝中被群臣排擠,無處容身,生怕皇上一個不高興,就將本王貶斥驅出京城,搞得惶惶不可終日,”
朱高屹鼻涕眼淚一大把,又是述說自己不易,又擔心皇上疑心,真是聲淚俱下,可悲可歎。
太皇太後都覺得心頭一緊,有些動容。
“屹王府的事,已然是皇上寬宏大量,就算將你驅逐京城送去封地,你也要感激皇恩浩蕩。”
朱高屹眉頭緊鎖,反問道,“您老可知本王的今日就是您的明日。”
站在旁邊的張大監聽後,心中一涼,“太皇太後洪福齊天,皇上又孝順,屹王是在挑撥離間。。”
太皇太後擺了擺手,讓他繼續說下去。
朱高屹理直氣壯,“皇祖母的近臣在朝中還有幾人?能為您披荊斬棘衝鋒陷陣的又有幾人?”
太皇太後咳嗽了一聲,“你再說哀家結黨營私?在朝中與官員私相授受……”
朱高屹聞言低頭,“孫兒不敢,本王就是想提醒皇祖母,立後就是一個陰謀。”
“陰謀?”太皇太後並不相信,他甚至開始懷疑朱高屹挑撥離間。
“皇上一直想將後宮伸向朝堂的那隻手斬斷,原本他一直無從下手,立方昭容為後者,不出意外皆是皇祖母的黨羽,你想接下來皇上會怎麼做?”
聽罷太皇太後坐直身子,驚恐不已,“哀家在朝中……”
“皇祖母睿智無從,大可派人去查,皇上已經在布局,時機一到皇祖母在前朝就會無人可用,方家大權旁落,苦心經營的一切都會付之流水。”
太皇太後將信將疑,皇上是他一路扶持走過來,她絕不會輕易相信屹王話。
“你想讓本宮幫你,可帶了投名狀?”
屹王眉頭一緊,咬著牙道,“皇上與太後已有私情,此事太皇太後可細查。”
一句私情,宛如晴天霹靂,劈得太皇太後外焦裏嫩。
她外表強裝鎮定,嘴角卻在隱隱抽動,“你有何證據?”
屹王將小德子安插在坤寧宮,作為他的眼線時時刻刻保護薑文煥。
幾日前小德子無緣無故離開了坤寧宮消失不見,他猜想朱高睿一定是發現了什麼將人秘密處置。
“薑文煥身邊的小德子就是最好的證據,他現在下落不明一定是發現了什麼才遭遇不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