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文煥聽到聲音有些不對,悶悶的好像哭過。
“屹王殿下?”
此時一個黑影撲到他的懷裏,抱住他的腰,悶聲道,“薑文煥,嚇死本王。”
朱高屹哭的有點大聲,全院都快聽見了。
薑文煥先是一怔,又忙安慰,“本宮不是好好的嗎?什麼事都沒有。”
“小勳,把你遇刺的事告訴本王,本王差點死在來的路上。”朱高睿抓著薑文煥的手貼在胸口,“你聽,本王心髒還在蹦蹦亂跳。”
跳的是挺厲害……
“你坐好,一會心髒跳出來,我可接不住。”
薑文煥安撫了兩句,讓他坐在椅子上,而他卻坐在離他很遠的一把椅子上。
二人目光相交,屹王萬分委屈,“薑文煥,皇上是不是欺負你了?”
“欺負我?這話從何說起。”
屹王瞧著薑文煥略有憔悴的麵容,想到那日進宮朱高睿得意的樣子,就恨的牙癢癢,青天白日就幹的肆意妄為,他還真是大涼的一國之君。
“你不用替他遮掩,本王知道他是個什麼德行。他恨不得將你一口吞了,這些日子本王算是想明白,要爭要鬥,才能活下去,否則身為庶子就是死路一條。”屹王眼中忿恨,氣的雙手攥拳。
薑文煥心裏嘀咕,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屹王,你真這麼想?你們兄弟之間從來沒有什麼仇怨,何必爭的你死我活。”
屹王抓著他的胳膊,冷聲道,“我們有仇,有怨,自打遇到你,我們這梁子就結下了。”
薑文煥一怔,擺了擺手,“你等等,這個世界的故事沒說2vs1。”
“你想不想離開皇宮,隻要你肯點頭,本王隨時帶你離開。”
薑文煥搖了搖頭,“屹王殿下,瓦剌議和還未達成,韃靼還在虎視眈眈,太皇太後專權,妄圖把控朝政,如今內憂外患正是皇上需要我們的時候。”
屹王目光裏露出一絲y怨恨,“朱高睿是皇上,這是他的責任,而本王既無兵權,又無官位,空有一個王爺頭銜,如何能幫他?更何況他壓根沒當本王是兄弟。”
“”朱高屹,你沒良心,當年要不是皇上護著你,你早就死在內宮的爭權奪利中。”
當初韓妃專寵,太皇太後怕屹王威脅到皇上的太子之位,三番四次想要害他。
是朱高睿奮不顧身將他護住,時間太久,人總是會把對方的好忘得一幹二淨。
屹王瞳孔一動,低下頭沉默不語。
他想起來當年母妃去往壽安宮,回來後不久就天天以淚洗麵,連腹中的胎兒都沒能保住。
韓妃和太皇太後一直不睦,奈何對方在宮中勢力太大。
記得有一次,朱高屹被人推進池塘,是朱高睿不顧天寒地凍跳進水中將他救起。
自打那以後韓妃就跟得了瘋病一樣,整日不言不語,也不許任何人靠近兒子。
“你皇兄曾向韓妃許諾一定會護你周全,至此你才能在宮中安穩度日。”
朱高屹聞言麵有羞愧,雙拳握的更緊,“可皇上搶走了你,現在就算他待本王再好,也是沒用。”
此時西苑的大門被人推開,熟悉且溫柔的聲音響起,“薑文煥,你在哪兒?”
朱高睿?薑文煥回頭看了一眼屹王,又瞧了瞧自己衣衫不整,
本來兄弟倆就不對付,皇上要是看見眼前這個畫麵,八成會一刀砍了他。
薑文煥打開櫃子,讓他趕緊躲進去,直到他們離開才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