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文煥掙紮著撲回床上,“不吃,不想吃,你們讓我死了算了。”
朱高睿坐在床邊,知道這一次要哄上好一陣,“之前打來的鹿肉,味美鮮甜,你一定喜歡。”
“不吃!”
朱高勳也蹲在旁邊,“本王給你烤一隻雞,用荷葉包裹上用泥封住,在火上烤,那肉滋滋的響特別美味。”
薑文煥的腦袋埋在枕頭裏,大喊,“不孝子,白眼狼!”
這倆人一個負責蹲守,一個負責進攻,倒是很會配合。
朱高勳什麼時候開始對皇上是言聽計從,完全是被收編了……
朱高睿他有什麼好,除了會欺負人還會什麼?折騰的他都快散架了。
薑文煥扶著老腰爬在床上一動不動,嘴裏疼的直哎呦……
“皇上,瓦剌新可汗遞上來的折子請您過目。”雙喜夾著一道八百裏加急的折子跑進來。
“新可汗?”
皇上打開折子裏麵的起初讓人十分驚喜,瓦剌答應正式議和,願意用馬匹和牛羊換取糧食,甚至願意為大涼打開通往歐陸克的通商貿易。
可越到後麵越覺得不對勁……
“薑文煥,我想與你一起吃烤鴨,還想在南山別苑和你一起泡澡,希望能夠盡快與你相見。”
皇上啪的一聲把手裏的折子丟到地上,“想不到太後真是博愛,這種子都快撒到瓦剌的土地上。”
“本宮沒有,絕對不是!”
朱高睿以為阿杜勒跑了,他與薑文煥的事也就不了了之。
沒想到這小子又殺了一個回馬槍,還要盡快相見。
薑文煥指著地上的折子,讓來喜給他撿起來。
他打開一看,雙眼冒光,“阿杜勒要來議和?果然不出所料,這小子就是靠譜。”
朱高睿的臉都綠了,吼了一嗓子,“來喜,你家主子到底有沒有和阿杜勒一起沐浴?”
來喜被這一嚇,向後退了一步,“沒有,他們各洗各的沒有半點交際。”
皇上盯著薑文煥,示意他解釋一下。
“看我做什麼?你一天安排八百個人盯著我,洗沒洗你會不清楚?” 薑文煥的兩句話,讓朱高睿的小臉煞白。
“事實不是你想那樣。”
“你是不是還想問什麼?”薑文煥氣的一拍桌子,腰部的刺痛感牽扯的更疼,“朱高睿你以前不這樣,我和誰一起玩笑、胡鬧,你從來不計較,怎麼現在像是變了一個人,難不成你真要把我栓在腰上?”
要是可以,朱高睿倒是真想把薑文煥栓在腰上,天天上朝、下朝,都帶在身上。
人怎麼會變成這樣?
到手前怕嚇到薑文煥,讓自己盡量知進退懂分寸,做個賢良的情人。
現在到手後,又開始擔驚受怕,分開一會內心就焦躁不安。
成天害怕他被這個惦、那個想。
昨兒晚上已經一頓嚴刑逼供,再鬧下去怕是要徹底哄不好了。
朱高睿盡量控製自己的情緒,柔聲道,“朕是擔心你。”
朱高勳聽到頓時不樂意,嚷嚷著,“你還和阿杜勒洗澡,我都沒和你洗過。”
薑文煥是聽出來,這倆人又開始吃飛醋,“你們這麼會吃醋,去山西開廠子,一個人產量低,倆人正好,就叫老朱家陳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