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室之中薑文煥與大和尚麵對麵,席地而坐。
一個念經拜佛,一個擼貓逗鳥。
桃花喵伸出爪子對著飛進來的花雀,一個勁的撲騰,野貓子出身身手不同家貓,沒兩下就將花雀捏在手裏把玩起來。
它目光冷冽,悠然無趣的盯著大和尚。
“太後,萬物皆有靈,縱貓行凶可不行。”
薑文煥低頭瞄了一眼桃花,哼了一聲,桃花爪子一甩心有不甘的將花雀棄在一旁,跳入他的懷中。
“多謝太後。”
薑文煥再一次低頭打量這個和尚,總覺得他十分眼熟又想不起在哪兒見過,他靠近大和尚輕輕勾起的他下巴。
“你是先帝的十七弟?朱高緒!”
和尚微微一笑,“貧僧法號莫然。”
他年紀與小朱弟差不多大,自幼體弱又不喜讀書,薑文煥剛進宮那會他就被皇上送進了萬法寺拜玄苦主持為師。
幾年不見當年的瘦弱小子,變成虎背熊腰、雙開門大冰箱。
這要是在他們那個世界裏,妥妥的抖音網紅魅力男,姐姐們的臭寶弟弟。
“皇上為什麼將我關在這?”
莫然與薑文煥目光相時,血脈的裏某個東西正在悄然覺醒,他驚覺的移開目光,“貧僧隻是奉皇上旨意照顧太後。”
“奉旨?”
薑文煥被困在墓室裏,精神狀態有些焦躁,手上擼貓的動作更快。
打從他離宮,所有的事情就變得不對勁,朱高睿好像有什麼事在瞞著他。
“本宮問你,宮裏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莫然搖了搖頭,“貧僧是出家人,不問世俗事。”
“叔叔,你就告訴嫂子,行不行?”薑文煥拽著他的衣袖難得撒起嬌來,他的手頓了一下,“你臉紅什麼?”
莫然的臉燒的通紅,像是樹上結的巨大蘋果,雙眸裏更是泛起灼人的目光,“阿彌陀佛……”一聲佛號讓他趕緊閉上眼睛。
“你念什麼念,你睜開眼睛,回答本宮的話,朱高睿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莫然不肯睜眼,死死的閉著,一直口中絮絮叨叨念著阿彌陀佛,完全不敢睜開眼睛去看薑文煥一眼。
“兩個大男人,你害臊個什麼勁。”薑文煥死命的撕扯莫然的僧袍,想讓他趕緊回答自己,“你就說實話,皇上到底在計劃什麼?還是皇上遇到什麼危險?”
忽然莫然將他抱起來直接塞進椅子裏,“太後,事已至此,你就稍安勿躁好好休息,三天之後貧僧一定會放你出去。”
“我要是非要出去呢?”薑文煥越來越覺得不妙,皇上將他托付給朱高緒,隻能表明事情遠比他想象的更嚴重。
“恕貧僧得罪。”
說完莫然將他摁在椅子上,扯下掛在墓室的垂幔,將薑文煥牢牢的綁在椅子上。
薑文煥越掙紮莫然就困的越緊,低聲吼道,“朱高緒你把本宮放開!”
而朱高緒一直口念佛偈,嘟嘟囔囔,薑文煥怎會知道此時他捆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他心底的魔。
桃花跳到椅子的扶手上,又飛身一躍跳起來,上去就給了莫然一爪子,“喵——”
莫然一陣吃疼,上手抓住桃花後脖頸,“孽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