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又一輛軍綠色的卡車停在了林昊的不遠處。
剛剛還在負責戒備的機械狗,都蹲坐在地上,一隻右爪機械靈巧的做出了敬禮的動作。
林昊叼著煙卷徐徐的眯起了眼睛。
嘎吱……
隨著車輛刹停了下來,原本的遠光燈換成了柔和的近光。
車門打開,一個又一個軍士快步從卡車上跳了下來,懷抱著製式步槍麵色凝重。
“文靜你沒……你是誰?”
一個戴著眼鏡的斯文軍官快步趕了過來,乍一看以為在機械狗保護下的人是那個女軍士呢。
可看到之後,卻是林昊,他頓時蹙起了眉頭來,帶著審視的目光看著林昊。
但更多的,他的視線還是落在了地上被蓋著的屍體上。
吐了一口煙氣後,林昊攤攤手道,“林昊,佳園裏的租客。”
“宵禁你不在家,出來幹嘛?”
另一個快步跑來的女軍官,略有些不悅的反問了一句。
“被屍群追了,然後就跑出來了。”
林昊踩滅了手上丟棄的煙蒂,見戴眼鏡的軍官走到了蓋著白布的屍體前,他也不吭聲了。
白布被掀開了一角。
戴眼鏡的軍官眼睛瞪得滾圓,那個女軍官也看到了,有些難受的捂住了嘴巴,眼淚更是奪眶而出。
蓋上了白布的眼鏡軍官回頭招呼了一聲,“把文靜軍士帶走!”
跟過來的一群兵士,一個個都忍不住怔了下,旋即臉色沉了下來,向著白布遮蓋的屍體走了過來。
有的人已經掉了眼淚,有的哽咽出聲。
他們是戰友,過命交情的戰友。
戴眼鏡的軍官,默默的走到了林昊的麵前,忽然淩厲的抬起頭來,憤怒道,“她是怎麼死的!”
突兀的,林昊手機裏的貞子飄蕩了出來,趴在了林昊的身後,帶著憤怒的口吻回擊著,“前輩,要殺了他嗎!”
林昊皺著眉頭,驚訝的發覺,不論是眼前的眼鏡軍官,還是其他人,都沒察覺到貞子的存在!
“被詭異殺了。”
林昊掏出香煙,又點了一根。
“那你為什麼沒死!”
眼鏡軍官向前邁出一步,直視著林昊,一雙眼睛瞪得溜圓。
“陳尚!”
跟過來的女軍官連忙嗬斥了一句,“你幹什麼!”
陳尚憤怒的看著林昊道,“我問你話呢,為什麼她死了,你活著!”
林昊瞥了一眼躍躍欲試想殺人的貞子,看著她那眼眶已經變紅了,一隻手上的指甲從原本的美甲,演化成了猩紅的顏色。
心中同樣有些惱火的林昊,卻強行壓下了想讓貞子動手的火氣,反問道,“你是她什麼人!”
“我是她哥,親哥!”
陳尚怒不可遏的看著林昊道,“我問你話呢,為什麼她死了,你沒死!”
“把陳尚帶回去!”
女軍官見事態愈演愈烈,有要失控的局勢,連忙招呼著幾個兵士過來。
“她是自殺的。”
林昊攥起了拳頭,但想到這位叫文靜的女軍士臨死前還想讓自己逃命的情誼,他又鬆開了拳頭。
“自殺!?”
陳尚愣了下。
“她自殺前,不斷的喊著讓我跑,讓我走,而且,她所在的車廂裏,已經被詭異入侵了……”
他說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