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吉野順平正在猶豫著要不要用自己新學會的技能時,夏油傑已經伸手去拉他了。
並且一句話堵住了吉野順平的所有動作。
“我也是咒術師,而且是比你強一百倍的咒術師哦。”
不僅僅是因為這個人咒術師的身份,也因為這人話語中的“也”字。
明明是很詭異的場麵,卻因為這一個詞,升起了莫名其妙的歸屬感。
在作為一個人類存在的時候,吉野順平總是被排斥在外的那一個。
雖然對自己的狀態認知明確,但他無法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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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野順平跟在夏油傑身後去見了家入硝子。
他並不知道自己要被帶去見什麼人。
走進咖啡廳,先聞到了女士香煙的味道。
很淡,但或許是因為自己母親也吸煙的緣故,他對這樣的味道很敏感。
順著氣味看過去,他看見坐在卡座裏的一位女士。
女士穿著白大褂,像是一位醫生。
抬眸看見他們,像是也有些詫異的挑了挑眉。
“請坐。”
並不是想象中的渾身肌肉的恐怖黑手黨形象,吉野順平心中的不安勉強散去了些。
但也隻是一點點。
他的忐忑不安都寫在臉上,家入硝子溫柔的給吉野順平點了一杯熱可可。
“抱歉,突然以這種方式和你見麵,不要害怕,實在是有些話必須和你談談。”
表情和語氣都很溫柔,吉野順平看看家入硝子,又看看坐在她身邊笑眯眯的夏油傑。
“...有什麼事嗎?”
作為禮貌,家入硝子給自己和夏油傑簡單的做了個自我介紹。
“我是東京咒術高專的校醫,他是夏油傑,我們都是咒術師。”
吉野順平點點頭,嗯了一聲。
他話不多,在家入硝子說話的時候隻是認真的聽著。
家入硝子的語氣很平和,叫人聽著沒什麼不舒服的感覺。
“雖說我們是咒術師,但本質上隻是擁有特殊能力的人類。”
“哼。”
坐在家入硝子身邊的夏油傑聽見這句話冷哼一聲。
家入硝子看了他一眼,夏油傑移開了視線,但到底是沒有再打斷她的話。
“但是你遇見的名叫真人的男人,是咒靈,和我們人類有本質上的區別。”
聽見家入硝子的這句話,吉野順平明顯想反駁些什麼,但卻根本找不到合適的話。
說真的,他和真人也剛剛認識不久,對於什麼咒術師啊,咒靈之類的也根本不了解。
所以對此並沒有什麼發言權,所以張張嘴又閉上了。
家入硝子從出生就是咒術師,但她是醫生,對於這個階段吉野順平的心情也不是不能理解。
“我知道你不能對初次見麵的我們生出多少信任,但是同樣是初次見麵,我希望你對真人也要保持足夠的警惕。”
因為是在公共場所,所以家入硝子沒有抽煙,隻是在擺弄手中的打火機。
“咒靈啊,是和人類完全不同的東西,他們是因為人類的負麵情緒誕生的。”
“他們的思想和人類是不一樣的,不否認咒靈之間有感情,但這樣的感情,不會在咒靈和人類之間存在。”
吉野順平喝了一口手上的熱可可,低聲發問。
“...難道就沒有例外嗎?”
家入硝子沉吟片刻。
“例外或許有,但不會出現在真人身上。”
“因為真人是從人類與人類之間的憎惡恐懼誕生的啊,他是純粹的惡。”
“對於人類或許有興趣,但絕對不可能有善意。”
“無數的人類和咒術師在他的手中身亡,我希望吉野同學能夠保護好自己。”
家入硝子垂著眼睫,但吉野順平輕而易舉的看透了藏在她平淡表麵下的悲傷。
這樣的悲傷讓他不得不相信,她口中的那些死亡是真實發生過的,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就發生在家入硝子的身邊。
吉野順平其實是善良的孩子,再看向家入硝子的視線中就帶上了擔憂。
家入硝子衝他露出一個微笑。
“如果說我是完全對你好,那是不可能的。”
“我隻是,不想再看見有人死在真人的手上。”
夏油傑在兩人談話的時候全程沉默,這個時候倒是開口說話了,他拿起一塊馬卡龍塞進嘴裏。
“你最好不要再和真人有交集了,不然連家人的安全都很難保障。”
“好甜...反正你現在已經是咒術師了,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給你寫一封信,你交給七海建人或者虎杖悠仁。”
“你就可以去咒術師的學校了。”
吉野順平很明顯的猶豫了,他問:“七海建人和...虎杖悠仁是誰?”
家入硝子:“之後你會遇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