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放呢?還沒來?”祁言邊走進包廂邊脫掉西裝外套扔給一旁的服務生。
沈戾靠在一旁的沙發上摟著蔣行知回應:“那個大忙人,不到那個點是不會來的”
祁言在沙發上坐下,扯了扯領帶,往後一仰,呼出一口氣。
“怎麼?”沈戾鬆開摟在蔣行知腰上的手,對著站在門口的服務生抬了抬下巴。
服務生彎腰點頭,退了出去。
“還不是那些老東西,想方設法的想讓我下不來台”祁言閉著眼抬手揉了揉眉心。
蔣行知給他倒了杯茶笑著說:“那些人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沒過一會兒,包廂門被打開,走進兩個身材窈窕,樣貌出眾的女孩兒。
在服務生的示意下走到了祁言邊上,一左一右的坐進了祁言的懷裏。
祁言沒反抗,任由兩個女孩兒使出渾身解數。
調情還沒一會兒,江織懶洋洋的開門走進來,映入眼簾的便是祁言左擁右抱,江織皺了皺眉轉頭就要走。
“誒誒誒”祁言猛然站起身,兩個女孩順勢坐在了地上,祁言也懶得管,隻顧著去留江織。
祁言拉住江織的胳膊,還沒開口,江織就先到:“我聞著惡習”
服務生眼疾手快的跑過去,拉起那兩個女孩就出去了,算是有眼力見。
見此,江織才折身返回,蔣行知倚在沈戾懷裏,一副你倆有故事的表情。
約莫過了一刻鍾,蕭放才姍姍來遲。
蔣行知見人來了便起身道:“我快要餓死了”
幾人草草的吃了頓飯之後便去了合一。
蕭放仰靠在沙發上若有所思。
“阿放轉行了?”江織率先開口。
“嗯”蕭放回應“你消息倒是靈通”
“不打遊戲了?”蔣行知坐直了身子問。
“打,換了個遊戲罷了”蕭放滿不在意的回答。
江織神色淡了淡:“是老毛病吧?”
蕭放沒回答,端了杯酒一飲而盡:“轉行也好,天天盯著同樣的畫麵都麻木了”
看來蕭放肩膀上的傷是好不了了,是永遠的舊疾了,這也成為了江織心裏的一道疤。
“改天去做個檢查吧”江織又道。
蕭放抬眼看著他,江織別過頭,不敢直視他。
“你心虛什麼?”蕭放笑著說“一點傷而已,你要記一輩子嗎?難不成一直要和自己過不去?”
江織歎了口氣,沒說話。
祁言給了沈戾一個眼神,沈戾挑了挑眉開口,半開玩笑的說:“能讓我們江小少爺逆來順受的可隻有你了”
是啊,能讓江織這樣的,隻有蕭放了。
如果說每個人都必須有軟肋,那麼江織的軟肋隻能是蕭放。
江織不滿意的“嘖”的一聲,開口道:“爺讓你們都死在這兒”
蕭放又喝了杯酒,借著喧鬧的音樂聲,深深的歎了口氣。
昏暗的燈光下,他不著痕跡的按住了那隻握著酒杯卻無法控製的顫抖著的胳膊。
一直挺直的腰背,在那一刻彎了下去,那一刻,他快要碎了。
這一切江織都收入眼底。
可又有什麼用呢?江織永遠忘不了他被釘在牆上的那一幕。
鮮紅的血液就這麼順著鋼管往下滴,滴落在地上,宛如一條用血形成的溪流。
江織找了最好的醫生給他治,哪怕治不好要了那醫生全家人的性命,也無法讓蕭放完好如初。
蕭放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樣子永遠也無法從江織的腦海裏抹去。
如若蕭放是個普通人,能因此狠狠的敲詐他一筆,或許江織的心裏還會好受些。
可他不是,即便是這樣,蕭放仍然覺得自己做的不夠好。
一身傲骨,從未低過頭,也從未輸過的江小少爺這一次狠狠的摔了個跟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