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
真是幹的漂亮。
風華頭一次為鳳北點讚。
他就這樣站在咖啡店門口吹著冷風和邵陽大眼瞪小眼。
邵陽很想扭頭,開上自己的為了裝逼買的邁巴赫離開,但眼前人的目光實在太過澄澈。
青年就穿著單薄的衛衣站在那,什麼也不說,清冷如水一樣的眸子直直看著你。
無端地讓邵陽覺得他很委屈。
別看我了。
下定決心要走的邵陽轉身走向停車處,毫不留情坐上自己的主駕,手握方向盤起步離開。
汽車經過青年時,邵陽不受控製的將視線投向咖啡店前站著一動不動的人,冷冷清清淒淒慘慘戚戚。
不關我事,不關我事。
雖剛信口開河玷汙了此人名聲,但那不是他弟先碰了瓷嗎。
我沒良心。
他好可憐。
這兩個聲音不斷地環繞著邵陽腦海。
咖啡店前的風華看著車輛逐漸離開,不知是風吹還是其他,略微低頭,竟覺眼底有些發酸。
他是怎麼了。
別人女孩和他才見兩麵,而且每次見麵的場景都不是很好,不理他也很正常。
和他又不熟。
周身氣息低迷。
身體的冷都不及他心底冷的半分。
自怨自艾想。
像他這樣的自身有病的人,是不是就不該禍害別人。
想的投入,沒注意周邊環境。
“滴滴”兩聲打斷了思路。
漂亮的眸子微抬,觸及到熟悉的車牌號愣了愣。
有淩冽的聲音傳來,“上車。”
邵陽煩躁抓抓柔順的卷發。
人家一個人在冷風中不是過得挺好的,她沒事管什麼閑事。
看著風華小心翼翼上副駕駛,邵陽皺了皺眉,這人太嬌了,才吹那一小會冷風,鼻尖便已通紅。
慘白的麵頰配上這副柔柔弱弱的樣子,邵陽默默將暖氣打開,還往上調了好幾度。
關車門時,冷風吹來,鳳華瑟縮了下脖子。
幹。
她第一次恨自己這敏銳的觀察力,看得那麼仔細幹嘛。
轉身下車將後座新買的毛毯拆開,麵無表情遞了過去。
沒事長這麼好看幹嘛。
上輩子欠你的。
她都開出老遠的距離,但腦海中就是回想著這美人那落寞的身影。
許是良心作祟,又許是其他。
不知不覺就又開了回來。
“謝謝。”青年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碾了碾厚實的毛毯,輕搭到了身上,無聲的笑了,笑得一臉滿足,乖乖巧巧。
“去哪,給個位置。”邵陽假裝看不到這禍水的顏,冷漠問道。
“東京北府。”很好,完全相反的方向,她自找的。
淡雅的音樂聲環繞著車廂,兩人都不是多話的人,氣氛一時沉靜下來,不覺尷尬,反正有一種和諧的感覺。
風華一路上想開口卻又不知如何開口,隻專注看著開車的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