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老板做了一下工作的交接,王昊聽得頭都大了,“你等等……等會兒,說慢一點,腦子都不轉了。”
工作太多,主要是瑣碎的事情,什麼都要一件一件地安排。
突然就知道秘書有多好了。
於是周喬認真地看著王昊,“老板,你看我平常工作這麼多,那研究生……”
“保保保!”王昊點了支煙答應得很痛快。
研究生對周喬來講其實很重要。
不管她現在的成就有多高,能掙多少錢,不過她的目光可能一直都放在更遠的地方,不提升自己,她可能自己也很慌。
但現在的問題是,上學期考成那個逼樣子,保研推免什麼的就不用再去想了,沒資格。
本來以為需要硬考的。
如果老板的話是真的,那麼,將要省很多的事情。
王昊說,“其實這件事情可能都不需我我來想辦法。”
“等貪玩這個項目正式走入公眾視野的時候,就該是益州大學那幫領導想方設法地要把你留在益州大學讀研。”
“因為,益州大學的對手可能不僅是電子科大,可能還有光華學院。”
啊?周喬兩眼一呆,可能是學得這個餅有點噎著她了,但是再一想,老板畫的餅,到目前為止,她都吃到了的呀。
周喬暗自憋了一口氣,努努力,一切都會有的。
王昊打開衣服袋子,突然問了一句,“為啥沒內衣呢?”
周喬說,“老板,這個你可能不是很了解,內衣什麼的,還是要自己比較清楚尺寸,否則的話穿著不舒服。”
是是是,我可能不太了解,我是單純的王院長。
對付文婷的開解。
王昊可能跟別人想的什麼同情、安慰之類的,都有點出入。
沒有共情,但有套路。
她不是沒有人可關心了嗎?
王昊犧牲一下自己,讓她有個關心的目標。
王昊晚上在房間裏多抽了幾支煙,把煙灰缸裏接了些水。
那煙味,再加上煙頭和水泡一整夜之後所散發出來的那種味道。
讓房間裏的氣味又怪又難聞。
王昊還掐著時間睡覺。
換成是以前,年沒過完就殺到韓國,再馬不停蹄地殺回來,又給盛夏過生,又給李阿姨辦身後事。
兩天兩天夜沒合眼的情況下,王昊肯定是想睡多久就睡多久的。
但這天早上他六點半就起床了,眼睛幹嘴巴苦,亂發亂,胡子更紮手。
可是他不洗臉,不刷牙,不亂胡子。
灑店的備忘錄本子就放在旁邊,拿著筆,在備忘錄上密密麻麻地寫滿日程。
從早上開始打電話。
“盛叔,傑瑞斯的財務報表準備一下。”
“跟國能的合同複印件準備一下。”
“下午,我跟雲城銀行老劉要碰一下,這筆五千萬的貸款,早點批下來。”
盛海平臉皮一抽,“多少?五千萬?”
王昊說,“這隻是五千萬貸款,跟斯倫貝射打交道,怎麼的也要拿一個億。”
“你先準備,我馬上要去濱海見合作方,一會我去找你拿。”
付文婷也就是這個時候醒的,她聽到王昊和盛海平的電話時,其實就想起來了。
可是再一想自己剛才失去了老媽,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感覺都又想要哭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