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海平頓時啞口無言了。
早知道過來的時候先把王昊摁住捶一頓再等著狡辯。
不然的話也不會像現在這個樣子搞得他真的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陳平章還是很清醒的。
“王昊,不管怎麼說,陳岑可是在桌子上趴了一整晚。”
“你說說你到底做了什麼事把她傷成這樣。”
“總不能你啥都沒做,她自己把自己氣成這個樣子的吧?”
這個時候就沒有必要再推卸責任甩鍋之類的了。
總之,王昊的目的已經達到。
不挨揍就是勝利。
大家都不掀桌子就是勝利。
再想想陳岑,她一定是難過了。
其實王昊也是挺無奈的,他可以追上去,可以把陳岑哄開心,讓她不要走。
可如果陳岑說一句“我想結婚”,請問王昊又該如何應對呢?
她畢竟是女孩子,在看到別人結婚的時候,總是熱烈地盼望著自己有一個全世界獨一無二的婚禮。
讓所有人都替她開心。
讓所有人都和她一起記住這一刻。
然而許多年之後,幾乎所有女人都覺得婚禮是特麼這個世界上最傻逼的事情。
賓客根本不想看繁瑣的流程。
司儀把新人當猴子耍。
給你講婚禮流程的時候,說得是天花亂墜,全天下獨一份。
可是後來才知道,這完全就是流水線,自己像個傻逼。
但是這些話能跟陳岑說嗎?
王昊總不能告訴她,婚姻沒有意義,就像時間一樣。
這特麼都是人吃飽了沒事幹搞出來的形式。
然而兩個人在一起真正的意義在於,我擔心你吃不好,你擔心我睡不著。
我虛寒,你問暖。
我們相知相手相首相守……
這樣的愛沒有所謂的婚姻束縛,意義卻遠遠高於婚姻。
這樣的愛才有意義……
就樣的度過的時間才意義。
但是,王昊能把這些話告訴陳岑,能告訴陳平章?
肯定不行的,他們隻會當王昊是個渣男。
渣不渣的,你們說了不算,交給時間好不好?
王昊把主要矛盾打消了之後,便說,“陳叔,是我的問題。”
“昨天晚上,我們幾個還找地方坐著阿聊了一陣子。”
“她和盛夏離開的時候,我當時急著去公司。”
“節後,省裏和市裏還有幾個大工作組要來指導工作。”
“公司這兩天不能出什麼問題。”
“你看看我這頭發和胡子,我昨晚熬了個通宵。”
“我也是出來工作,負責幾千人吃喝拉撒。”
“成為地方經濟建設的重要組成部分後,才明白,一個男人的負擔有多重。”
“有時候的確會忽略家人的感受。”
陳平章一聽王昊的這些話,氣消了大半。
盛海平當時就不樂意了,“陳岑還在家,盛夏直接走了。”
“我這麼長時間沒看到女兒。”
“一個國慶,她把最好的時間留給了你。”
“昨晚受了氣,今天一早就要回渝州。”
“王昊,你要是不喜歡盛夏,你就直接跟她說。”
王昊掏出電話來,給盛夏打了個電話過去。
“你在哪?”
盛夏說,“去渝州的路上。”
王昊說,“你爸在我家,他讓我跟你說,我不喜歡你了……”
盛海平:靠……
盛海平原地起跳,大叫,“王昊,你是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