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屠崖山,望擎峰轟然開裂,裂縫中一塊參天巨石自暗淵深處破峰而出,刹時間,漫天火光遍地血紅。
“大家快看,魔主碑再世了!魔主碑再世了!”
鬼溟都億萬妖魔,爭先恐後的向屠崖山湧去,沸騰的魔潮,在黑暗中叫囂。“魔主出世,我界獨尊!魔主出世,我界獨尊。”
“快,搶魔種!”隨著眾魔的瘋狂,屠崖山的飛禽走獸爭相奪食,一片又一片的魔種,肆意的蔓延。
“啊——好多魔種——好多魔種啊!”
二十三萬年前囚睨出世時,屠崖山的魔種,不過幾萬株,眾魔搶的頭破血流。
九萬年前,魔界唯一的女尊鳳淵出世,很意外的沒有魔種,屠崖山首次驚現念魔花,血紅的花珠,布滿了整個山脈。
如今,魔碑再世,鋪天蓋地的魔種,無盡的滋長,食之不盡,取之不絕。
“念魔花,念魔花也再現了!”眾魔徹底瘋狂,所有人忘乎所以的吞噬,便是藤樹果菌也生出了魔智。
因吸收魔種和魔花而法力暴漲的魔兵不計其數,以往數萬年難出一位的地魔如今比比皆是。更有數十位天魔橫空出世。
而屠崖山的魔種,整整三天三夜不曾絕息。直至,沐瑤服下隕丹的這一刻,終於停止了滋長。
魔王殿內,修為大增的魔帥,目光炙熱的走向王座,撫摸著座上鑲嵌的一顆顆圓潤的神骨,緩緩坐下。
護尊使者燭瑀拔劍嗬斥“巫頌,你這是何意?”
座上之人怒吼“本帥拚死守護了魔界三萬年,如今終於晉升天魔,這個位置,如何就坐不得?”
“這是魔尊的位置,你一無魔印,二無魔根,如何能上?再不下來,休怪吾等不客氣!”其他六名使者也紛紛拔劍。
“哈哈哈哈!”巫頌一陣狂笑“以我如今的修為,爾等確定要與我為敵?”
“猖狂!”燭瑀全身威力釋放,“你當這鬼溟都晉升天魔的隻你一人?”
其他六位使者也周身黑氣環繞,額間的魔印逐漸轉為血色。
“怎會如此?”巫頌從王座上驚起。
“嗬”燭瑀冷哼一聲,“當下我鬼溟都的天魔,可有足足兩百三十一人。你若安分,我們依舊敬你為帥。如若不然,自有能者居上!”
“下來吧,巫頌!如今屠崖山多了九十萬魔兵,等著你安置呢!”劦拔使者給了他一個台階下。(劦:liè )
“是!”巫頌落寞的從王座走下,頭也不回的出了宮門。
“晦氣” 燭瑀揚手使出一團白霧,淨化了巫頌在王座上留下的濁氣。
“長者,巫頌竟敢覬覦魔尊的位置,我等要不要……” 墨鴉使者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暫且勿動。鳳淵主上被封印之後,守護魔界,他確實功不可沒。”燭瑀指了指地宮“看好煉魔池,莫要讓任何人靠近。”
“是”其他六名使者,恭敬領命。
屠崖山的動靜,傳到天宮,亦是一片嘩然。
素霓上神問“天帝,魔王碑已經破淵而出,我等該如何?”
“眾神以為呢?”此等天降之事,縱是元始天尊在時,亦無能為力。
“魔王入界是遲早之事,可我天庭如今群龍無首,他日若妖魔來犯,誰來領兵?”
當年閻祭的神碑未出土時,莫桑的修為在諸神之上,臨封戰神之際,橫空出現了一顆九星神明,於是本以為十拿九穩的位置,隻能拱手相讓,屈居人下幾十萬年,豈能甘心。
“你如今是我們天界唯一的七星神明,戰神之責,自然該你來擔!”元一上神雖然最早入世,可神力隻有六星,始終不曾想過那個位置。
莫桑露出一絲不容察覺的笑,又看向其他諸神。
“莫忘了,凡疆上神月前也晉七星,且他是冰係神力,與魔族的火性相克,我認為由他統帥更加妥當。”無界實事求是的表達自身想法,不曾想此刻的莫桑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閻祭神尊還未隕落,他的神碑依在,九星猶存,你們就這麼迫不及待了嗎?”素霓的話,說出了天帝心中所想!
“昨日我同王母一同去了天王山看了神譜,正如霓素上神所說,閻祭的神位依舊列於諸神之首。”
“隻是如今形勢難當,在閻祭魂心未定的情況下,卻是需要一位神帥領兵。眾所周知,縱天術是身為戰神的必備之能,非此能,不得掌擎天印,無法號令仙兵。故,諸位上神,不論修為,不論星階,能掌縱天術者,為帥!”
天帝此話一出,眾神都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