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時候,張海峰吃完飯回來,正好看到馮曉冉她們幾個在洗著水果,就湊了過去,這種好事怎麼能放過呢,整天這麼累,餐廳夥食也不堪入口,吃幾個水果倒是挺新鮮。
“哇!買這麼多水果!”張海峰走進了一看,有葡萄,有桃子。
“正好,來吃個吧!”馮曉冉手裏不住地在暖瓶蓋裏洗著一串豐滿細潤的葡萄,旁邊放著幾個洗好的桃子,她便隨手遞給了張海峰。
“謝謝,誰買的呀?”張海峰接過桃子,又想摘幾粒葡萄放到嘴裏,手伸過去,剛好碰到了馮曉冉的手,細膩光滑的小手輕水泡過之後,變得更加亮眼、柔軟,張海峰碰了就像觸電一般。
“等會兒,等下我洗幹淨了再吃!”撒嬌似的訓斥著張海峰,不知是不是故意地**,反正這一切陳曉倩都看在眼裏,氣的眼睛都綠了,使勁兒地翟著桃子上的桃毛。
“我們倆買的,吃吧,又不收費。”都快成了二人世界了,完全當陳曉倩沒存在,陳曉倩隻顧在那兒生悶氣,也不說話。
“給,嚐嚐甜不?”洗完的馮曉冉摘了兩個就往張海峰嘴裏放。
張海峰條件反射似的向後一躲,“我自己來吧!”
“怎麼怕某人吃醋!”於是兩人都看看陳曉倩,她啃起桃子是那麼認真,但臉上卻平靜的令人驚悚,這分明是火山爆發前的寂靜啊,不過,陳曉倩習慣將火山的岩漿消化在自己的腸胃裏,那些桃子明明是甜的,但到了胃裏,不,到了嘴裏就已經變成酸的了。
這會兒這位一直默默地有些無息的生氣的桃子終於引起了某個正吃葡萄的人的注意了。
“恩,真甜啊,你也來一個吧!”說著張海峰遞給陳曉倩兩個,她哪兒肯就這麼輕易地接過來,如果接過來這叫什麼?小三嗎?人家兩個人分分鍾**的死去活來,我又算什麼。
“奧,我的嘴占著呢!你自己吃吧!”陳曉倩當然不會讓他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但看似平靜的對話,內心卻殺了幾百個回合了。
“真不吃?那我們都吃完了?”張海峰想逗一下她,將那兩顆又大又紅的葡萄掛著幾顆水珠,湊到陳曉倩麵前,放到自己張著的比蛤蟆嘴還大的口中,故意饞她。
我們?這種本來在普通不過的詞彙在這一刻就如一顆針,深深地紮在陳曉倩敏感的小心髒上,陳曉倩眉頭不自覺皺了一下。又接著平靜地說,“你們吃吧!我一會兒再說。”眼都沒離開那本雜誌。
越平靜越可怕啊,有時候矛盾就是在模模糊糊中越來越**不休,最後以至於終於到了不知那個結在哪裏的時候,一切都無法挽回,無法解開。什麼事兒挑明了反倒更令人接受。
“再多來一個。”張海峰一手握著桃子,一手又拿了兩個葡萄知足地走了,真是貨真價實的貪婪啊,吃貨的世界無法理解。
第二天,陳曉倩沒來,本來周六不放假就已經令人不爽了,陳曉倩又不在,張海峰心裏亂七八糟的,隔一會兒往她座位上看一眼。她是在生我氣嗎?不至於吧,昨天的那點兒小事兒不至於導致一個如此熱愛學習的人不來上課啊,不會有什麼事兒吧!心裏越想越著急,還是過去問問馮曉冉吧!
“馮曉冉,她怎麼沒來啊。”
“誰呀?”還能有誰?她也當然知道,但聽到張海峰向她打聽她的消息,而且他眉頭皺的像一頭蒜,一副永遠看不到她似的。
“當然是陳曉倩啦!”張海峰你眼裏是不是隻有陳曉倩,別人都不是人嗎?求別人,向別人打聽消息,還用這種吵架似的口吻,那別人怎麼告訴你啊!
“奧,她肚子疼得不行,在醫務室輸液呢!”也就是馮曉冉,換別人早煩了,唉,誰讓他是張海峰呢。
“這麼嚴重,是昨天吃得那些水果嗎?”
“誰知道呢,應該是吧,他經常肚子疼,其實是胃疼,讓他去醫院看看,也總是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