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熱從小腹燒起,嬌媚的身影在床上不由扭起,魅意盎然。
像是被萬蟻啃食,黎楠楠不可控製的喘息。
男人翹腿坐在歐式的落地窗前,月色撕裂黑暗,落在他傲然冷清的鳳眼上。
赤裸裸的眼神卻又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虔誠。
“求你,救……我……”
生理性的淚水一顆顆掉下,黎楠楠弓起身子,五指深深的抓緊床單。
落在沙發椅上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捏緊了把柄。
他黑曜石般閃耀的眸底透著克製與忍耐。
“……知道我是誰嗎?”
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好聽的回蕩在屋內。
黎楠楠扭曲著修長姣好的四肢,肩帶從她肩頭劃到臂膀。
“不知道……”
男人眼底閃過一絲失落。
他單膝跪上床沿,柔軟的床體微微下沉。
冰涼的指尖順著她的輪廓一路向下,無比溫柔的問。
“再想想?”
錯腦的畫麵在腦子閃爍,幻燈片似得不停上演。
男人的輪廓和記憶裏的交織在一起,恍惚中她喊出:“小、叔……叔……?”
“正確,乖女孩。”
尊貴的薄唇噙著一抹微笑。
她喉嚨裏發出哭訴:“救救我……”
滾燙的指尖死死扯著他的袖口。
“好。”
那是旁人從未聽過的溫柔。
指尖勾扯開領口的黑色絲綢,領帶驀地鬆開一道口子,露出藏在襯衫下淩厲性感的鎖骨。
屋內景色旖旎,奇異的芬芳彌漫了奢華的大床,令人沉醉。
哀求的聲音微弱而無力。
最後,黎楠楠連哭喊的力氣也沒有了……
——
“賤人!還沒醒嗎?!”
消毒藥水的氣味灌入鼻腔。
女人尖銳的聲音劃破了醫院的寂靜。
“夫人你冷靜一點……她體內殘有某種藥物,又受了刺激,現在精神狀態極不穩定,還是不要打攪她的好。如果處理不好,很有可能……”
醫生勸說著,想阻止她,不要隨意闖入。
可不等醫生說完,那人便破門而入,誰也沒能阻擋女人的腳步。
隨著一陣高跟鞋踩在地麵的聲音,聲勢浩大的人群出現在了床邊。
“還裝什麼睡?!快起來!”
尖銳的嗓音響起,黎楠楠痛苦的皺著眉。
“媽,她還裝睡!”
“給我起來!”
婦人尖叫一聲,一巴掌落在黎楠楠臉上。
火辣辣的刺痛讓黎楠楠從被卡車碾壓的痛苦中艱難的撐開眼皮……
腦後的神經突突的跳著,她頭疼的厲害。
適應了一會兒白光,她才勉強睜開眼睛,看向圍在床邊的人們……
恍惚中,她認出了眼前的人。
雖然上了年紀,但婦人身材依舊不減當年,有種嫵媚在身上風韻猶存,一身名牌在她的身上也顯得時尚華貴。
而這個女人正是自己的養母傅燕玲。
“媽……?”
喉嚨裏發出了沙啞的聲音。
見到了親人,黎楠楠眼眶一濕,恨不得撲進養母的懷裏哭個痛快。
可這聲媽才脫口,婦人卻當即推開了她。
“別叫我媽!我嫌髒!”
尖銳的嗓音劃破腦神經,黎楠楠的眼淚當即凝固在了眼底。
“黎楠楠,你自己說,訂婚宴的這幾天……你都死去哪兒了?!”
女人歇斯底裏的叫嚷起來。
突然的話語讓黎楠楠清醒了些。
前幾天是她和京圈太子爺淩摯宇的訂婚宴。
可卻在開場前被人綁架了……
綁匪索要了贖金,她以為家人都知道這件事……
黎楠楠愣了一下,好一會兒才開口道:“我……我被人綁架了……”
可這句話才脫口,臉上就是火辣辣的一耳光。
“啪!”的一聲,整個病房瞬間安靜的詭異。
“……媽?”
黎楠楠被打的懵了,她不可置信的看向母親,捂著紅腫的臉,顫抖著發出了聲音。
可傅燕玲卻打斷了她的低吟。
“事到如今了你還想騙我們嗎?!真以為天下有不透風的牆?現在整個網絡都傳瘋了,你滿意了?!”
婦人說的痛心疾首,似是恨不得再給她來一巴掌!
“我……騙你?”
黎楠楠被她的一係列行為弄的一頭霧水。
見她死不承認,傅燕玲顫抖著身體,聲嘶力竭的呐喊道:“你一天到晚跟那些三教九流的流氓鬼混,染上毒癮,為了藥錢……居然,居然自甘墮落,去做別人的情婦!更惡心的是,你居然還在訂婚宴當天犯了毒癮,丟下一切,和給你藥的野男人走了!接著就幾天幾夜夜不歸宿!知道現在外界怎麼說我們家嗎?!我們黎家的臉真是被你丟盡了!不指著你來日成器養我們了,如今就連安靜的當個廢物都做不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