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f�教室這下徹底陷入一片死寂當中。
趙長老麵色一陣青白,周身泛起的冷意外泄,幾乎快將教室內的所有人都凍成冰塊才罷休。
許淺埋著腦袋,漸漸感受到一道陰沉無比的目光落到了她身上,像是宛若實質的刀子在她身上淩遲。
許淺終於忍不了了,她畏畏縮縮站起身,腦袋依舊沒敢抬起來,“長老,我錯了……”
“許淺,這周由你下山采藥,采不到藥單上的藥材,就不用回來了!”
趙長老的火爆聲音震顫每個人的耳朵。
他話音剛落,不知又想到了什麼,放緩了一些語氣道,“溫孤,你跟她一起去。”
免得她闖出什麼禍端。
一旁的溫孤指了指自己,滿臉意外:?
他又看了眼焉兒了吧唧的許淺,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
窗外,一隻白毛狐狸悄悄溜走。
許淺十分疲憊地回到自己院子,剛進院子,就看到祁夜端著清冷絕塵的姿態,又在院子裏喝茶。
似曾相識的畫麵……
不過這次祁夜倒是主動看向許淺,漆黑的眸底深處仿佛帶著淡淡的笑意。
“小鹹魚,今天這是怎麼了?歸元舞沒演示好?”
他故作不知。
許淺隻是懶洋洋抬眸瞥了他一眼,沒說話,徑直走到他旁邊的石凳上坐下。
祁夜麵上笑意更深,“還是……又被罵了?”
話落,他就坐直身子十分正經揚聲道,“年紀輕輕就該充滿鬥誌,去愛,去修煉!”
字正腔圓的話音裏,滿是笑意。
許淺身子一僵,幽怨地抬頭瞪了他一眼。
祁夜卻不為所動,他笑道,“怎麼啦?年紀輕輕就有這種覺悟,你比別人領先了不知道多少年呢,有什麼好傷心的。”
他活了八百年了,也覺得許淺這話說的確實有道理。
“你的鹹魚日誌呢?現在可以讓我看了吧?”祁夜伸出手。
許淺從空間戒指掏出日誌本扔給他。
祁夜接過來,打開翻了翻,麵上連連感歎,“小鹹魚,別的不說,你字倒挺有個性的。”
圓圓滾滾的,跟她一模一樣。
像個……鵪鶉蛋。
許淺此時還不知道,繼鹹魚之後,她在祁夜內心中又變成了一顆鵪鶉蛋。
“謝謝誇獎啊……”她有氣無力道,隨後重重地歎了口氣。
祁夜正要安慰她,許淺突然猛地拍了桌子起來,“不行!人這一生怎麼能被這麼小的困難打倒!”
“我走了!”
祁夜麵色一頓,他有些跟不上許淺的腦回路,“你要去哪兒?”
“采藥!”
許淺的身影飛奔出去,漸漸消失不見。
身後,祁夜嘴角沒忍住勾起一絲笑意,無奈地搖了搖頭,“小鹹魚還挺有意思……”
……
另一邊,許淺簡單收拾好東西,拿了佩劍就和溫孤下山了。
溫孤麵色冷硬,他似是第一次跟女弟子下山采藥,還有些渾身不自在。
“大師兄,我們現在去哪兒?”
“采藥。”
許淺眉頭微微皺起,“我知道去采藥,我們去哪兒采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