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人

我們又照常緊緊張張地來到學校,緊緊張張地擠在一起,教官說這樣有序的擠在一起叫集合。

就算集合吧!教官又嘮叨了一大堆幹巴巴一點意思都沒有的話,除了總結性的結束句:“總之現在咱們就應該用軍人的條件來要求自己。”我不耐煩地把這句話裝入腦中,其它的都已容入大氣了。

教官可真是雷厲風行,沒給人喘息之機就開使訓練了。“一二一、一二一……”突然間教官大聲叫隊伍停下來;“立定!”用手指著第三排,第五名——我。大聲訓道:“你的手和腳……”什麼?什麼我早就記不清了,反正沒一句是說我好的。當時把我氣的頭發都快豎起來了,心裏默默地念叨:你竟當這麼多同學吵我,不就是個教官嗎,有什麼了不起,走的多好,走的好您別和我比呀,有本事你和人家胡兵(男模)比比看!“嗯”,我趁他在長篇大論時做了個鬼臉。

氣歸氣,走還要走。我忍了又忍,還是眼著教官走了下來(雖然走的不好,但走下來了)。

謝天謝地,教官總於給我們“放假”了。我獨自坐在藍球架下麵,失態地對身邊吵吵鬧鬧的同學吼道:‘(一邊去,別煩我!’)大概同學沒見過我發這麼大的火,頓時都愣了,然後議論紛紛地走開了,當然議論的中心少不了我:“楊誌峰這是怎麼了?”“就是,還沒見過他這樣生氣過?”“還不是因為教官說了她兩句。”

周圍漸漸靜了下來,那是我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就像電腦死機一樣腦中一片漆黑。突然教官那句話“咱們現在就應該用軍人的條件要求自己”飛快的在腦中閃過。接下來那段不快也在眼前重演。這時我真的好迷惘,我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去想,甚至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去想。

然後我還是去想了:“咱們,軍人,咱們是軍人。”原來的大惑不解突然散去了。軍人,應該一切行動聽指揮。對,我現在不就是個小軍人了嗎?“天”一下子睛了,準確的說是一瞬間。

我跳起來,拉著同學又蹦、又叫。而同學們則還像剛才一樣又愣住了,臉上充滿了疑惑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