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場

我是一個初二的女生,每天嚼著幹巴巴的麵包去上學。我們沒有預備班的快樂,初一的輕鬆,初三的灑脫,我們被夾在中間過著不上不下的日子。每天重複著千篇一律的生活,昏昏沉沉地混日子,學著大人的樣“搗漿糊”,直到腦袋也成“漿糊”的時候,才明白盤古開大辟地之前是一個怎樣的世界。

第一場

離早自修還有3O分鍾,但騎到學校需要25分鍾。今天的霧還真大,真不知道那些“四眼”們會不會撞車。如果哪個老兄不幸成了“車下鬼”,缺了胳膊斷了腿之類的,校長肯定會向全體學生宣傳這個教育那個的,興許還會衝掉幾節課。這麵包真是沒味兒,味同嚼蠟,如果有點黃油,那就好了。我不太喜歡果醬,果醬太甜,甜得發膩。我喜歡黃油那香醇的味道,但是黃油通常會使人脂肪堆積,為了保持“良好的身段”免得以後大把大把地把錢塞給減肥茶、減肥藥什麼的,所以還是離黃油遠點兒為妙。但是“距離產生美”,每當我到超市裏看到那大塊大塊的黃油,總會有點Automatic。每當這時我總會轉頭看看減肥茶,對黃油的“欲望”就會減掉一大半。但是這幾片麵包真叫人難以下咽。

偶看見旁邊的一位“同行者”,此君瘦骨如柴,隻可惜是個男的,如果是和我同性的,可算得上是個百分之百的“排骨美人”。此時他正在大口吞食著“生煎饅頭”,一口一個,就隻差沒有大叫:“好Q啊!”這副吃相與他那“削瘦的身材”極不相符,這時我才真正領悟到了“人不可貌相”的含義。

到了學校,那幾片麵包也到了胃裏。正好趕上政治老師在校門口值勤。我向他快步走去,然後一個日式的90度大鞠躬,大聲喊到:“老師早!”卻沒得到他的任何反應。抬頭一看,他還在用紙巾抹著自己油光閃閃的厚嘴唇,這一般是吃“生煎”的結果。

就在政治老師擦試著他那油光閃閃的mouth的時候,一個沒戴校徽的學生像地老鼠似地“一瞬即逝”。還真被他混過去了。

第二場

上午第四節課是英語課。英語老師每次上課都唾沫飛濺地講述著他所總結出來的語法,想必頭兩排的學生都受過他唾沫的“洗禮”。至於中間幾排都在“春眠不覺曉”,最後幾排則在做“地下工作”。

我對英語極不感興趣,此時正處於半睡半醒的狀態。胃裏卻早已開始唱“空城計”了。夢裏出現了午餐,古今中外的山珍山味,什麼都有。嘴角不禁流出了使口腔濕潤、使食物變軟容易下咽、還能分解澱粉、有部分消化作用的口腔中分泌的液體。正在我“欲罷不能”之際丁課鈴聲大作,直震得火雞從我肚子裏蹦出來,校園裏頓時一片沸騰,所有的學生都有了1949年那種感覺——解放了,但英語老師仍然保持著他那種分不清善惡的微笑:“Youwillhaveyourlunchsoon,but……”,至於but什麼我都沒聽懂,這些英語單詞太深奧了,不適合我現在的生活。隻見全班同學紛紛拿起書本,大聲朗讀“鳥語”。過了五分鍾,整幢樓都變得冷冷清清了,英語老師才滿足地說:“Classisover.”

老師走後,同學們全部奪門而出,統統比強盜還強盜,比山賊還山賊。還有幾個大嗓門的女生,一齊仰天大嘯:“要死了!肚皮餓死了!”其實我已經餓得沒感覺了,也不再乎晚這麼個5分鍾。隻可恨那個該死的鈴聲,早不響晚不響,偏偏在我“吃美餐”的時候發狂。明擺著和我過不去嘛。改天揍那個打鈴的老頭兒一頓,揍到他把全校的鈴全部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