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宗,
薑夏對著銅鏡默默給自己打氣道:
“薑夏,加油!”
他整理好天道宗弟子的服飾,頂著其他人異樣的眼光,獨自往著天寒峰走去。
來到天寒峰下,
望著一眼看不到頭的天寒峰台階,感受到身後的圍觀群眾,他再一次的邁向台階之上。
天寒峰,如其名,峰頂常年被冰雪覆蓋,寒風如刀,冷若冰霜。
在這天道宗,薑夏也是獨自一人,他沒有理會那些背後的圍觀群眾,隻是默默地朝著峰頂走去。
雪花飄落在他的衣領,冷風刺骨,但這並未動搖他的決心。
這時,
薑夏的身後傳來眾人的嘲笑聲。
“這個傻子,也不知道怎麼想的。”
“還想抱天寒仙尊的大腿,真是做夢。”
“小白臉,軟飯男。”
“你猜這次,他會不會還挨揍?”
“反正也不是他第一次被打。”
“想想,這都快一年了。”
“好像是。”
......
寒風凜冽,
雪花紛飛,
一步一滑,
每一步薑夏都如同在刀尖上行走。
他咬緊牙關,
繼續攀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薑夏來到天寒峰大門處,看著四周白色宮裝的天寒峰女弟子們,早已準備好要動手的架勢。
薑夏嘴角抽搐一下,他連忙拱了拱手道:
“各位師姐,請我說完,再動手好嗎?
或許,
這是薑夏最後一次,來天寒峰了。”
聽到薑夏的話後,天寒峰的女弟子們滿臉愕然,紛紛停下手。原本在大門內準備聽著八卦的女弟子們,也紛紛爬上牆,看看薑夏到底要說什麼。
薑夏深吸一口氣,回想起昨晚早已背好的台詞,一臉沉重,默默地說道:
“仙尊,我知道你聽到了。
這一年的時間,薑夏遲遲沒有忘記你,哪怕每天遍體鱗傷,我的心裏依然住著你。
流過的淚水,全部都是遲遲放不下你。
或許,
這就是我的因果。
或許,
這就是我的執念,期待你的施舍。
如果,有天我真的離開你的世界,
如果,有天你真的記起了我,
全是,因為我還愛著你。
可能,以後我遇到的人,全都像你。
可能,我也找不到愛的意義,
因為,你就在我心裏。
寒韻,我愛你!
這場因果,
確實折磨人。”
說完,
薑夏沉默了一下,應該很有感情的朗誦了。
隨後,他轉過身去,麵對著天寒峰的眾位師姐,他擺出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苦笑道:“各位師姐,請你們下手輕一點,別打臉啊!我可是靠這張臉吃飯的呢!”
話音剛落,眾位師姐就爆發出一陣哄笑聲。
於是,在接下來的時間裏,他就像一隻被圍攻的鴨子一樣,被師姐們用各種招式招呼著,嘴裏不斷地喊著:“輕點!輕點!”
......
薑夏鼻青臉腫地走下天寒峰,他的目光有些傷感。
畢竟,
自己的臉還是挨揍了。
他的身後,
是一群為他憂心傷感的師姐們,這一年期間,薑夏的堅持她們看在眼裏,她們默默地注視著他的背影。
天寒峰頂,
一片寂靜。
一席白衣女子早已在峰頂之上,她優雅浮空地站在那裏,身穿一襲如同雪般潔淨的長裙,麵容清麗,猶如冰山上的仙子。
她靜靜地望著薑夏的背影,嘴裏喃喃道:
“這場因果。”
寒韻的手輕輕觸碰峰頂,就在那一瞬間,一股寒氣從她的指尖擴散開來,一朵潔白巨大的冰蓮從峰頂盛開,在她的麵前悄然綻放。
那冰蓮似乎擁有神奇的力量,它在寒風中搖曳生姿,如同在跟寒韻述說。
寒韻望著麵前的冰蓮,默默地歎了一口氣道:
“這就是悟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