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收到許思芸以各種方式寄過來的書信,看完之後便點燃焚燒了,根本不敢回信,就怕被人找到妹妹和六皇子的位置,害他們遇險。
“你不該回來的!如今皇貴妃病重,許家處境堪憂...你...唉!趁著還沒被發現,趕緊回師門去吧!”
許思誠根本就看不到許思芸的長相變化,心中擔憂的不行。
許思芸沒搭理他趕人的話語,皺眉道:“大哥問問爹爹那邊有沒有辦法把姑姑弄回家裏?
咱們先把姑姑的病治好,然後才能從聖上那邊入手破局!
還有這些銀票還有藥丸子,大哥也拿給爹爹。
時間不早,我該走了!”
她也沒多廢話,從半開的窗戶跳出去,避開府裏監視的人飛簷走壁離開許家。
而後她又去了李家找李逸軒。
李逸軒的日子不好過,李家投靠了皇後母族,因著他和許思芸的關係,李大人更是忌諱他這個兒子,連帶他母親在府裏的地位也一落千丈。
私下他這邊用錢開道得了不少消息,皇後母族把太子給害了,驚恐之下,他們便想取而代之。
那家現在不是想穩固國丈的地位,而是想在靈氣複蘇時趁亂謀反!
不過他們是用什麼方式控製皇帝的,李逸軒也無從得知。
“你不該來的!”
還是和許思誠一樣的話語,李逸軒歎了一口氣,“現在整個皇都出去學藝的人,就隻有你們這一撥五個人還未被找到,外邊尋你們的人可不少!
你們可是懸金榜榜首的人,價值萬金呢!
趁著還未有人發現,快逃吧!
以後不要再寫信回來了,被發現就不好了!”
“還是好好操心你們自己吧!我先走了!”許思芸悄悄留下幾小瓶藥丸子,再次跳窗離開。
終於知道為什麼這麼多采花賊了,爬窗太容易了!
從李家離開,許思芸沒有再去找其他人,而是回了‘叔爺爺’莫大人府裏,回到自己的客房,她蒙頭就睡。
莫家因著家裏有個病秧子,過的比過去的許家還清貧。
家裏並沒有辦法給許思芸撥一個專職伺候的人,因著她就宿在老夫人的院裏,老夫人身邊的丫鬟就時不時過來瞧一瞧。
剛開始也體恤她車馬勞頓,後邊怕她出事,丫鬟一刻鍾就過來聽一次動靜,如此便把許思芸吵醒了。
她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妝容才打開門,不好意思又扭捏的道:“自相公走了之後,許久沒有睡這麼安穩了,我...”
丫鬟也趕緊解釋,“堂小姐也別介意,是老夫人擔心您身體不適,才叫奴婢過來瞧瞧的,奴婢這就給您打水去!”
她給端來溫水,放下就急急的跑去廚房去給許思芸端早飯去。
按道理,許思芸是要看賞的,可惜她現在的身份是剛被歹人打劫,幾乎身無分文的倒黴婦人。
吃完早餐,她才去了老夫人屋裏。
“叔祖父,侄女起晚了。”許思芸低著頭,說話也小。
“你一路辛苦了,多睡會兒也無妨,左右家裏也沒別的事!”老人拉起她的手拍拍,“這是你小嬸嬸,說來你們到了年歲相近,家裏沒那些個規矩,你們好好相處。”
許思芸抬頭看了一眼莫夫人,又低下頭低聲喊道:“小嬸嬸,叨擾你們了。”
莫夫人也是一個很文靜的性子,莫大人和老夫人兩口子為這兩口子操碎了心,原本他們是想給兒子娶不了潑辣強勢一些的妻子的,誰知兒子就看上了書院先生的閨女。
老兩口愛重兒子,隔壁哪裏擰的過大腿。
好在夫妻感情還不錯,就是憂心他們走了之後這兩口子撐不起家戶。
許思芸也不是社牛屬性的人,而莫夫人不止是文靜,她還是個社恐。
多了一個許思芸,她有些坐立不安,老夫人隻好揮手讓她回去照顧孫女。
沒一會兒,莫大人回來了,他看了看許思芸,把人帶到書房。
門一關,莫大人便問道:“蘭娘這孩子還活著嗎?”
“莫大人好眼力!”許思芸把頭抬了起來,好奇問他:“不知道小女子是哪裏露出了破綻?”
莫大人笑著搖頭,“小姐偽裝的很好,若非老夫年輕的時候有些奇遇,怕是也不能看穿。”
許思芸點點,直言道:“莫大人莫要擔憂,莫小蘭還活著,隻是有些不想麵對現實,她向往別的生活...
至於小女子,莫大人也不必擔憂,我並沒有害人之心,借住幾人辦完事就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