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阮拿了徐愛華同誌的五毛錢。
雖然五毛皺巴巴的。
但是在她看來,這五毛錢遠比白日裏掙的近乎五百塊都珍貴。
上輩子她是真蠢。
如果懷孕那會兒聽了勸,在大伯家生活,掙錢了自己花,給奶奶花,大概她的孩子也能熬過那一劫。
指不定還能等到合適的心髒,做移植手術。
那樣孩子也健康了。
“奶奶,我以後掙錢了孝順你。”她開口。
徐愛華聽見這話,開心的不得了,即使買彩票賺到幾千塊,也沒自家孩子說孝順自己來得舒服。
為人父母,多數這般。
“掙錢了自己花,我用你養麼。”徐愛華說著臉上皺紋舒展開來,老臉都紅潤了許多。
“那肯定需要。”蘇明阮話落,拉著蘇青往村裏小賣鋪走去。
買了一把的瓜子,二人一邊走,一邊嗑瓜子。
夏日的夜裏的風多了幾分涼意。
天上的星星一閃一閃的,好看的很。
從大房回到家裏,瞧見蘇念坐在家裏看電視。
“你還知道回來,一天天往外跑,怪不得讓那些惡心巴巴的人盯上,那句話咋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一個巴掌拍不響,我勸你好好在家呆著。”
“張麻子是你唆使的吧,他那人要惡心也先惡心你吧,我啊運氣比你好,次次都能逢凶化吉,嫉妒不來。”蘇明阮話落,朝自己房間走去。
躺在床上,清早時,周驥北一腳把張麻子踢飛的畫麵浮現出來。
怪不得能進保密單位呢。
這力氣真大。
希望這輩子生下的兒子能健康。
起名字就叫蘇平安。
上輩子陸競舟覺得平安土,把兒子名字改成陸無言。
她不喜歡,但是起名字這些事情都是男人做主的,這輩子她自己做主,就叫平安,平平安安。
如果能遺傳一些周驥北的大力氣更好。
這麼想著,她閉上眼做了個夢。
夢裏兒子生下來很健康,如她所想是心髒健全的,隻是兒子愛耍蛇,那蛇閃爍銀光鑽入她肚子裏。
醒來後,她都覺得這個夢奇怪。
夢見兒子還好,夢見蛇是什麼意思?
她正琢磨著,聽見院子裏響起說話聲。
外頭吳春梅跟相鄰的鄰居說她夜裏做夢夢見一條蛇鑽入她肚子裏。
……
做了同樣的夢嗎?
蘇明阮心裏有些無語,她好心情都毀了大半。
隻聽見吳春梅對麵站著的大媽驚訝的看著吳春梅:“夢見蛇了,那是胎夢啊,你是不是懷上了,我當初懷我兒子時,也夢見有蛇在地上爬來爬去,那不是蛇,那是兒子。”
吳春梅驚訝的捂住嘴。
“這樣嗎,那我這些天仔細些,不過可能性不大,要有孩子早就有了。”
“那誰知道了,你男人不是剛回來呆了幾天,我聽人說他以後不打算開車了,就算這次沒有,下次也得有,你年紀也不大,隻是上頭管得越來越緊,得虧你家沒有吃公家飯的……”
吳春梅交好的女人張嘴說了好些話。
屋子裏的蘇明阮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皮。
她這個時候本來應該要來大姨媽了,但是到現在都還沒有來。
或許真的有了。
她得去醫院一趟。
去市裏。
縣裏醫院檢查這個,萬一遇見個把熟人不好交代。
她走出房間,吳春梅就笑眯眯跟她打招呼:“吃點什麼,我給你做去。”
“不用。”蘇明阮懶得跟吳春梅演什麼母慈子孝,洗臉刷牙,塗抹上簡單的鬱美淨。
這才騎著車子朝著縣裏走。
到了汽車站附近,尋個沒人地方把自行車收到空間裏。
這才買票坐車,朝著市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