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驥北繼續跟上去。
他站在理發店外麵,推開窗子就能把裏麵的場景看清楚。
裏麵人還不多,有兩個顧客在洗頭按摩。
天有些冷,這麼早出來做頭發的並不多。
蘇建國站在收銀櫃那邊,他拿出賬本,將昨日的營收記錄彙總一番。
而後又出抽屜裏抽出兩張十塊的錢。
把錢塞到兜裏,鎖上抽屜,又把放著零錢的抽屜點了點,清楚裏麵錢財數量,這才拿著小籠包往外走。
周驥北再次跟上蘇建國。
蘇建國來到吳春梅住的小院,裏麵幹幹淨淨的,吳春梅人也不在。
他詢問對麵住著的鄰居,那鄰居說裏麵的人早起就出去了,不知道去哪兒了,蘇建國又帶著小籠包回到店裏。
周驥北……
看一眼蘇建國離開的方向。
潛入到小院裏。
他這樣的舉動是不對的。
但是現在他隻是一個擔心嶽父被騙了的年輕人。
他把身上帶著身份的證件用一個夾子扣住,放在外麵的磚縫裏,這才潛入進去。
裏麵打掃得很幹淨。
隻是,再幹淨也會頭發絲。那頭發的顏色跟質感,都如同上次在村裏大門上看見的一般。
這裏住著一個女人,去過村裏蘇家的女人,跟他的嶽父關係匪淺。
周驥北繼續尋找,卻沒有找到照片或者能代表身份的東西。
但是老丈人有了女人,不跟家裏說,搞得偷偷摸摸的,是不是可以證明這個女人見不得人。
要麼就是一些社會低下的,要麼是被討厭的。
能是誰呢?
周驥北心裏有了些猜想,總歸是不可能被認可的。
他拿著自己的證件去房管所調查,那邊有這戶人家房主的聯係方式跟其他住所,有了這些就能找到房主。
他從房主那裏看見,房子出租出去時跟住戶手寫的租賃合同。
上麵簽字的是蘇念……
周驥北沉默了許久。
他想到家裏懷孕的人,一時間還有些不知道怎麼交代。
此刻……
吳春梅再次找到陸春霞。
她說:“我聽建國說,那死丫頭從京市回來了,她還大著肚子,她現在日子好得不得了,嫁的男人是京市有錢人,生活也好,以後享不完的福!”
陸春霞陰沉著個臉盯著吳春梅。
“你想讓我做什麼?”
“沒想讓你做什麼,就是覺得你整日在村裏守著個小藥房,日子委實委屈,你明明能去國外的,在國外學習先進的醫術,變成一個有用的人才。但是因為那丫頭,你不僅失去了出國進修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