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外公。”周驥北看著坐在客廳的老人家,明顯擔憂擺在臉上。
“無事,日後受了委屈無需忍著,你這孩子已經受了不少委屈了。”老爺子視線落在周驥北身上,眼裏是藏不住的愧疚。
若非他一直偏心彩屏。
這些日子,驥北也不會一次次的受委屈。
“外公,您保重身體,過去的事情再說無益,人還是得往前看。”
“你說得對,人得往前看。”鍾老爺子開口。
“這次秦家來勢洶洶,我跟你舅舅分析了幾日,都沒有尋到切入點,每日自查自檢,鍾家自建國到如今,未曾做過於國不利之事。
按理說清者自清。
不用擔憂。
然而,秦家如今做派,激進猛烈,仿佛有了把柄。”
不解,非常不解。
“既然猜測不到秦家想要從什麼方向切入,外公就不要太過擔憂,不管秦家這次有什麼把柄,總歸會拿出來,屆時應對便是。”
鍾老爺子頷首。
他自是查到鍾彩萍被秦寬弄走了。
但是他一生為國為民,除卻對不起外孫兩口子,其他時候,可以說無愧於心。
所以,即使至親舉報他,他無甚汙點,不會害怕!
周驥北見老爺子精神狀態依舊不好,他讓吳媽好生照顧著,如今大舅已經搬了出去,二舅指不定什麼時候也搬走。
家裏沒有至親,老爺子回家大概會越來越少。
……
京大民宅。
蘇明阮帶著樂樂回到家裏。
小院住著的傭人,育兒大嫂跟馮美娟一同走出來。
她們看著她,眼裏帶著慶幸,抓著她的上看下看,如果不是嚴打不讓搞什麼迷信,她們非得弄個火盆讓她跨一下。
即使不能搞火盆,依舊弄個盆子把著火的煤球放在院子裏,讓她從上麵蹦過去。
蘇明阮沉默一下……無奈從了。
玄學這個東西,誰也說不準。
寧可信其有。
當然時代背景下還得偷偷摸摸的。
不然就是封建迷信,她從盆子上蹦過去以後,低頭瞧見樂樂咯咯笑著。
福寶也從狗窩跑出來,它繞著她走了三五圈,又是蹭腦袋,又是用狗鼻子在她身上嗅來嗅去。
這才滿意的回到狗窩。
蘇明阮將樂樂放回嬰兒床上。
稍許休息一會兒,她想到潘女士說裴家出了些事情。
裴家……
她腦子裏蹦出在空間報紙上看見過的內容。
1988年,裴平安意外去世。
她原先在裴平安喝的水裏放了靈泉水,她以為這樣就可以改變一些情況。
但是這會兒……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
意外有很多種,但是因為知道裴平安在報紙上的命運,思緒總是不受控製去往最糟糕那處想。
她如何都坐不下去。
單憑裴平安送樂樂那玉佩,她就不能放任不管。
她讓馮美娟照看著孩子,換上一身衣服去往裴家。
路上拿著大哥大撥通裴家電話。
許久才傳來林秀珠的聲音,她嗓音有些沙啞。
聽見她說要來探望,愣了愣,說道:“家裏有些事情……”
“林嬸嬸,我到了。”蘇明阮知道如果裴家當真發生了些什麼。怕是沒空理會她。
她這樣有些不禮貌。
但是……
特殊時候,不禮貌就不禮貌吧!
林秀珠無奈:“我現在在軍區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