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野看著這滿地的屍體,嘖了一聲,又從袖口掏出了一個小瓶子,然後一點一點的撒在屍體身上。
神奇的一幕發生了,這些屍體遇到粉末之後腐爛成了肉泥,最後化為血水浸入了地底。
赤芍睜大眼睛看完這一幕的全過程,她實在是忍不住了,跑到一個空地上狂吐。
荊野看到之後柳眉微蹙,淡聲說道,“你如今這副樣子,並不適合跟著我。”
心理太過於脆弱了。
似乎荊野說到了她的某個點上,赤芍憤怒的咆哮道。
“是!我是不適合跟著你,我以前隻是覺得你人冷漠了點,性格上怪癖了點,但我現在發現……”
“你簡直就是個瘋子!”赤芍視死如歸般顫顫巍巍的說出這句話。
荊野聞言愣了半天,她也不知道自己心裏此刻的怪異感是什麼感覺,總而言之就是不舒服。
赤芍瘋狂的流著眼淚,“剛才那些人裏麵還有二十幾歲的年輕人,你有沒有想過,他們就這樣死了,他們的家人會有多難過!”
荊野聽到這些話有些不敢置信,“可是他們要殺我,要殺你!這些你可都看見了?”
若是連殺一個試圖傷害自己的人都要時刻反省的話,那她荊野不知道得反省多久。
無稽之談,可笑至極。
“可是我們沒有死啊,他們可能也隻是鬧著玩的,你沒必要下死手的!”赤芍腦子一片混亂,心裏有什麼話全都一口氣說了出來。
荊野聽到這話直接給氣笑了,“那可真是不好意思,吾的世界裏沒有可能二字!”
“吾不可能放過一個曾對吾起過殺心的人!看來你是真的不適合跟在吾身邊,你好自為之吧。”荊野冷眼看了她一眼,便淡然離去。
她要殺的人,沒有好人壞人,隻有活人死人。
赤芍呆愣在原地,傻傻的望著荊野離去的背影。
她也覺得她有點太過於偏激了,但她真的受不了……受不了。
…
房頂上,目睹完全過程的男人慢慢從屋頂上退去。
原本隻是感興趣過來看看,不過……這還真是一場好戲啊,也不枉他從拍賣行跟到這裏。
那個女人嘛,很對他胃口。
男人思索了一會兒,繼而跳下房頂,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便從胡同口走了過去。
“姑娘,你沒事吧?”溫玨過去扶起赤芍,假裝關心道。
“是不是受傷了,我送你去醫院吧。”
赤芍木訥的望著麵前這個男人,他一臉溫潤,清澈如水眼眸中滿是真誠,看著就十分親和。
“不用。”但赤芍剛經曆了剛才的種種,心裏還是有警惕性,婉拒後,自己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擦了擦淚痕。
溫玨也不惱,笑得如沐春風,臉上還有一個若隱若現的酒窩,顯得十分陽光帥氣。
“我叫溫玨,下次見。”溫玨說著沒頭沒尾的話,麵不改色的伸出手,笑顏裏全是算計。
赤芍腦子一片混沌,也沒有聽到溫玨異樣的話語,下意識的伸出手握了握便走了出去,全然不知後麵男人心裏的小算盤。
…
荊野回到家之後,心裏就一直堵的慌,千年來她從未有過親人朋友,一個人獨來獨往好不樂哉,如今交了朋友,倒是賭氣來了。
她閉上眼睛打坐,不停的在念清心術,大概二十來分鍾之後,她睜開眼睛。
“梔風,這千年你可有見過黑米?”荊野朝著放在沙發旁的靈劍問道。
靈劍似乎聽懂了她的話,整個劍身左右動了動,表示它也沒有見過。
自從主人被封印後,它也就從此封劍閉世,這算是千年來首次問世,可沒想到第一次飲血隻不過是一群不自量力的黃口小兒。
“我原本以為,我醒來之後將不會再經殺戮,可這個世界就算已經大變了模樣,但人類還是讓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