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據我所知,靈龍一族可在千年前就滅絕的差不多了啊。”
“從哪兒能找來靈龍血脈?”溫玨拿著扇子敲了敲周圍的牆壁,發出空洞的回響。
胡錦:“我們胡家,有一顆靈龍內丹,作為傳家之寶,流傳千年。”
“而這顆靈龍內丹,在我弟弟身體裏。”
荊野聞言毫不猶豫一音定錘:“那好,殺了,剖丹。”
這一句話差點沒把胡錦嚇死,趕忙解釋道:“如今我弟弟之所以能吊得一口氣在,全靠靈龍內丹撐著,而這靈龍內丹則是靠我弟弟的氣息才得以保存。”
像是不放心的再次強調了一遍。
“二者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若強行剖丹,封印將無人能解。”
胡悅也擋在床邊點頭讚同,生怕荊野手一快,胡裘便已被開膛破肚。
荊野轉頭看了一眼袁清,後者因為失血過多還沒緩過來。
她徑直走到胡悅身前,抬手揮了揮示意讓開。
胡悅有些猶豫,眼神求助的看向自家老祖的兄弟。
見他點頭之後才側開了身子。
荊野坐在床邊,三指搭上了男人的脈搏,隨後開口問道:“是什麼原因導致的昏迷,可清楚?”
胡錦在一旁謹慎回答道:“與那些抓我們的人在外交手,力竭之後被一掌擊其天靈蓋,隨後撐著最後一口氣,逃到了這裏。”
“他孤身一人?”
“還有同伴,不過都已成了這裏的無名孤魂。”胡錦眼神晦暗,童音也變得低沉。
荊野一邊把脈一邊了解事情前委。
不再開口之後。
空氣一下又變得安靜。
隻剩下幾人凝重的呼吸聲。
胡錦看著床上男人的狀態,語氣變得傷痛起來:“一別四十載,我以為不會再遇到親人,可沒想到他那四十年來,從未斷過尋找我。”
淚水大顆大顆的砸在了地上,他的腦袋低垂著,似乎想要埋進地底,再也不要抬起頭來。
“直到有一天,他終於尋到一點蛛絲馬跡,找到了這裏,在外麵與別人打的昏天暗地,最後機緣巧合之下逃向地底。”
“再次相見,還沒好好敘舊便又是生離死別。”
“我…不甘啊…”
話音顫抖,伴隨著主人無能的跪地。
“所以,胡錦在這懇求大人!”
“求您,救救他。”
一聲悶響,磕頭的聲音震在每個人腳下。
明明之前他跪過很多次。
但這一次,小小的身軀,卻也跪出驚天動地的氣魄。
荊野閉上眼睛,仔細感受右手指尖下的跳動和脈絡靈力的走向,隨後左手翻轉一根青綠色的藤蔓從掌心鑽出。
還沒等大家反應過來,藤蔓便開出了細小的分支剝開了胡裘手腕處的皮膚,從外鑽了進去。
男人的身體一下便有了動靜,身子在不停的掙紮著扭動。
胡錦一下便從地上跳了起來,趴到床邊死死的盯著男人。
不出片刻,男人的臉上,脖頸,手臂,身上布滿了青綠色的異紋。
迎接而來的是他更猛烈的掙紮。
荊野緊聲喝道:“抓住他。”
身旁幾人各司其職,一人按一個地方。
才勉強沒讓這質量堪憂的木床倒塌。
溫玨則是靠在一旁壁上,手扶上結界,耳朵不知道在聽什麼東西十分專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