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那兩人回答,蔣書菡便推開了秦鬱,語句帶是失落:“這件事與你無關,你別摻和了。”
還沒等秦鬱開口,那富家千金打扮的女子便眨著丹鳳眼,雙手抱在一起,戲謔道:“姐姐果然是生的一副厚皮囊,跟我家岩少爺有著婚約了,還勾搭別的男人!”
“也不知道這是哪家的公子哥啊,這麼不長眼,看上她這個喪星娘們!”
她顯然是不認識秦鬱,隻不過不想錯過這個諷刺蔣書菡的機會。
“你胡說什麼,我和她之間清清白白。”那麼多人,秦鬱不願蔣書菡被誤會,想著趕緊澄清,卻不想蔣書菡抓著他的胳膊,輕聲道:
“這事兒你別管!”
她上前,盯著眼前那個臉上略帶有半分羞愧的男子,足足半分鍾,才輕啟朱唇,冷冷道:“其實你很久之前,便想與我解除婚約了,對吧。”
那男子瞬間低下了頭顱,身邊的女人卻是用胳膊搗了下,而場中所有人都在等他回應,一時間目光都掃下了他。
一兩分鍾後,他那人略顯猶豫、淡淡地開口:“是的,很早我就發現我們之間不合適,我不愛你了!”
隨後,他握住了身邊那個女子的手,對身後的仆人使了個眼色,幾個仆人便分別端著幾個被紅布遮住的東西走上前。
那些仆人一個個將紅布掀開,最中間那個人端著的盤子裏麵,是一張白色的紙,很顯然就是退婚書。
而兩側眾人分別端著黃金、白銀、丹藥、秘籍。
“今日,我賈家賈岩正式與你蔣家蔣書菡解除婚約,自即日起,你我之間一刀兩斷,不再存有半絲瓜葛!”
他指著那些仆人端的東西,歎口氣:“但總歸是相識一場,你我兩家也算世交,這些便是對你的補償。”
那叫賈岩的男子語氣漸漸的強硬、冷酷起來,似乎已經是沒有一絲的愧疚了,而那牽著手的女子冷冷注視著,甚至將頭枕在了賈岩的肩膀上。
女子卻一臉歡笑、嘲諷般地盯著蔣書菡,這一刻,她應該是等了好久。
可賈岩這個名字一出口,立馬就吸引了秦鬱的目光,他暗自思索:“賈岩!就是那個五年來被認作廢柴的曾經的天才?”
“蔣書菡的未婚夫居然是他!而今日他來是要退婚?”秦鬱大為震驚。
不過這種他們的私人感情,他真的是不好說什麼,站在一旁帶著複雜的心情盯著蔣書菡。
這個女孩子現在很是落寞,作為好友兼彼此的救命恩人,秦鬱有點擔心、同情她。
蔣書菡仰著頭、閉緊雙目,深深吐出一口氣,睜眼、冷冷說道:“區區十五年的情誼,這些未免也是太多了。”
隨後,她將盤子裏的那份退婚書輕手拾起,淡淡說:“本姑娘隻要這張紙。”
她靜靜凝視著那張紙,毛筆書寫的“退婚書”三個字是那般的刺眼,猶如一把利刃狠狠地紮刺著她脆弱的心靈。
可這一刻,她必須忍住哭泣、流淚,因為她知道已經不值得那樣做。
“哼,姐姐你也未免太把自己看得重了,假清高什麼啊!要不是你有著蔣家二小姐的身份,我們家岩少爺怎麼會喜歡上你這種下賤貨色。”
“你他丫的狗叫什麼啊!”秦鬱實在受不了,畢竟和蔣書菡是朋友而且她還救過自己,他是知道蔣書菡秉性的。
蔣書菡分別才是這個事件的受害者。
“真不知道哪裏來的雜碎,靠著不知名的手段擺脫了廢柴的身份,便第一時間帶著一個狐狸精來自己未婚妻家裏耀武揚威的。”
賈岩緊咬牙齒,自從他“恢複了修為、重新崛起”的消息在今日天沒亮就被人傳起後,一時間無數人不對自己抱以敬意。
如今眼前這個普通人也定然是聽說了這事,但卻居然拿來如此奚落自己,這讓他很是憤恨。
秦鬱看著賈岩那漸漸攥起的拳頭,心知下一刻自己這個菜鳥會被眼前這個人物揍一頓,可他不想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