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裏同誌把證明還給呂同誌:“符合規定。”
他們騎上單車要走,張站長拉著不放:“許大同自己都認罪了,你們怎麼不抓啊?”
許大同氣得發抖,薑米衝上前大聲道:“許爺爺沒有認罪,他是被你逼得沒辦法!怎麼,你現在還想逼所有同誌?”
“張站長你讓開!”所有同誌喝問,“今天的事,你是想叫我們來當槍使?”
“沒有!”張站長嚇得一下縮回手。
“沒有?”所裏同誌冷笑,“那你在我們麵前拍胸脯保證,許家就是在搞頭嘰倒把是怎麼回事?”
張站長嘴唇咧蠕:“我也是聽尤秋霞說的。”
什麼秋霞春霞的,所裏同誌不跟他扯這些,“道聽途說就來我們麵前說得天花亂墜。”讓他們來這當著這麼多老鄉丟臉,“等著我們跟領導彙報後再找你!”
“不是你們聽我說。”張站長還想辯解,後衣領被人一把扯住,楊豆苗破口大罵,“我們跟你從不認識,你為什麼要胡說八道害我家?不說清楚不準走!”
這有什麼好說的?不就是錢錢錢命相聯,以前我居中賺大錢,現在你倆接上頭,既沒我戲了又沒我錢了,我當然要跳起來鬧!
要鬧就得付出代價,一看許薑兩家凶神惡煞的樣子,張站長知道自己現在最明智的作法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可惜了,被楊豆苗纏上的人哪能這麼容易走?
揪過來當臉就一口唾沫,男人下意識閉上眼,“刮刮”兩個大耳光已甩來,連帶指甲劃過,痛得張站長跳起來,本能抬手想打回去。
“親家讓開!”許母梗頭衝來,楊豆苗閃開,男人“啊呀”一聲,被撞得四腳朝天倒地上。
楊豆苗唬的騎上去,揪著頭發就打,還大哭:“你想害我家人去做牢,你知不知道這樣一個家就散了我們就沒活路了!你要我們死,我死給你看!”
耳光一個接一個,打得張站長頭“嗡嗡”響,下麵一陣劇痛傳來,男人失聲慘叫。
許母也騎上來了,對著要害就打,也大哭:“王八蛋,你知不知道這些蘋果有多難種?我男人起早貪黑侍弄,春天怕缺水,冬天怕凍著,最簡單的摘果都有可能從樹上摔下成殘廢!”
“以前年年送去收購站難道你還沒吃飽?黑心肝就見不得我們過好點,硬生生想把我們逼得沒活路!好,大家一起死!”
“不要打那裏!”張站長想反抗,可他再是大男人,又怎麼會是兩個長年幹農活的女人對手?被打得鼻血橫流,慘叫連連,外人看著還像他把兩個女人欺負得哭成這樣。
他向呂同誌求救,呂同誌隻管跟薑米說話:“真是對不起,我不小心崴了腳,想著我在鎮招待所休息,叫司機來拉蘋果就行了,到鎮上我再跟著他一起走,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薑米忙道:“跟您沒關係,我們也都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您的腳好點沒有?”
她其實最想問的是:那現在你又怎麼來了?腳崴著你是怎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