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花千樹有所動作,她便直接從眼前消失,而下一秒就看見那不可一世的男人和墨麒麟,一同從天上砸了下來。
季玄禮眼疾手快,拿出葫蘆。
“收!”
一聲令下,墨麒麟無法躲閃,再度被吸入葫蘆之中。花千樹垂眸淡淡地看了一眼季玄禮,她並沒有多說什麼,可就是這平淡如水的目光,讓季玄禮有了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這種壓迫感,要比墨麒麟和那男子加起來的都深。
“不知道好歹的東西,讓你在湖底反思己過,但沒想到,你還是一點長進也沒有!”
那男人聽到花千樹的話後,頓時怒不可遏。
“賤女人,你使手段將我鎮壓在這湖底二十多年,今日天意讓我脫身,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麼手段攔我!”
男人擺開架勢。
“移山填海!”
他雙手向前一推,身後湖泊隨即動蕩。那一池湖水如同磨盤轉動,上下兩分,陰陽交替直奔花千樹而去。
花千樹見此情形,依舊是麵不改色。
“不知死活的東西,我饒你不死,你就真以為自己能翻了天嗎?”
她抬手一揮,那湖水化就的奇絕景象,瞬間消散一空,無數水珠自天上砸落,這柳荷園裏好似下了一場傾盆的暴雨。
花千樹立於雨中,再度揮手,這四周植被迅速瘋長,其中柳樹枝條,一越幾十丈長,這些枝條死死纏住那男人使其動彈不得。
但也不是這男人實力不濟,而是這柳條此時竟比鐵石還要硬上幾分,可這男人倒也頗有些本事,事到如今,他還不願認輸,一時間死命地掙紮著。
花千樹冷眼觀瞧,她伸手一指,無數柳條再度激射而出,此時這些枝蔓不再纏繞,而是化為細銳長矛直接洞穿了這男人的身軀,季玄禮不忍去看,不過片刻功夫,這男人竟然被紮得如同一隻刺蝟一般。
無論他是人是妖,這周身大穴被悉數鎖死,他再不能動彈分毫。
此時天上湖水,悉數落盡,花千樹立在雨中,衣袍竟半點未濕。
她看著那男子,抬手就欲將其誅殺,感受到花千樹濃鬱的殺意後,那男人一時間也顧不得什麼顏麵自尊了,他慌忙求饒道。
“花君,饒命啊!饒命啊!我願永沉湖底,再不敢作亂了!花君,你就饒了我吧!”
聞聽此言,花千樹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杜雲。
隨即心隨意動,柳枝發力,直接將這男人給拉到了近前,此時二人相距不過五六步,這男人再不敢造次,因為他知道眼前這女人想要殺自己不過是翻手之間的事情,他低垂頭顱,表現出了自己的臣服和恭敬。
“你想活下來,需要答應我一件事。”
一聽有戲,這男人忙不迭地應道。
“花君,隻要你不殺我,莫說是一件事,就算是十件百件,我也依你。”
花千樹聽到男人的這番話後,她伸手指向了杜雲。
“好,想要活命倒也簡單,我要你生生世世,與他為奴,不得有半點不臣之心,你可願意?”
這男人此時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花千樹的本事和手段,自己是領教過的,現在要是說出半個不字,她能頓時讓自己身首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