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告訴我陳夢舟必死無疑嘛!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哎呀,這我怎麼知道,不過就算她回來了,這又能怎麼樣嗎?反正老頭子都已經死了,就她這麼一個丫頭片子,還能掀起什麼浪花來!”
“你說得簡單,老頭子死了,他又沒有兒子,你說鏢局會給誰?媽的,我才不想給別人作嫁衣!”
“哈哈哈哈,我以為多大的事情呢!你也不相信,陳夢舟這個丫頭片子,要名望沒有名望,要實力沒有實力,鏢局上下,誰會服她。就算讓她坐上了鏢局總鏢頭的位置,她也坐不穩不是?”
“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嗐,既然你這麼在意這種事情,那不如就找個人把她宰了就是!”
“張雨,你可是陳夢舟的小媽,怎麼做起事來,這麼狠的嗎?”
“哼,吃幹抹淨了,你又想裝好人了?我再狠恐怕也不如你吧,就連自己的親哥哥,你都能害死。”
“夠了,你給我記住,這件事情要是泄露出去,咱們兩個都活不成!”
張雨沒有爭辯,隻是極不情願地翻了翻白眼。
至於陳玉山此時則是仔細思索了起來的。
“就算要殺陳夢舟,也不能在府裏動手,可是……”
“哎呀,這件事情,哪有你想的那麼複雜,把人一殺,嫁禍給她隨行的那幾個人不就成了!”
“嗐,你說的簡單,可那些人又不會認承,這件事情若是鬧了起來,也不好讓他們坐實罪名。”
“這也不難,把人一並殺了不就得了,到時候怎麼編排這幾個死人,不都由得我們嗎?”
這一番話使得陳玉山茅塞頓開。
他此時冷笑連連。
“哈哈哈哈,好好好,等除了這群禍害,偌大的家業,就歸咱們兩個了。”
張雨一笑,眉眼彎彎,眉梢眼角中所流露出的風騷神情,簡直勾人神魄。
“唉,那不死的魂魄都已經被人超度了,咱們也算對得起他了。”
“超度?哈哈哈哈,超度個屁!老子往他腳底釘了三根喪神釘,這釘子一下去,他直接魂飛魄散,想投胎都不可能!”
這件事情張玉倒是第一次聽,聽完之後,她也不由感到後背流淌出了一絲冷汗。
“你們兄弟之間哪來的這麼大的仇,人都已經死了,你連他的魂魄都不肯放過?”
“哼,親兄弟又怎麼了,我自小都不喜歡他那虛偽的模樣,自以為事事都比我強,事事都要壓我一頭,如果沒有他,這鏢局就應該是我的。嗬嗬,不過現在無所謂了,他就算是死,恐怕也想到,會死在我的手上,你是沒有瞧見,我把刀插入他的胸口時,他那一臉驚恐的模樣。”
陳玉山一邊說著,一邊笑了起來。
那笑聲透露著一股子陰森意味,張雨雙手捂著自己的肩膀,不由打了個寒戰。
他們兩人的蛇蠍心腸,房頂上的杜雲此時是聽得清清楚楚,他越聽越氣,恨不得下來直接宰了這對狗男女。
可轉念一想,自己要是在這裏殺了這二人,那陳夢舟那邊自己恐怕就要無法交代了。她再怎麼相信自己,也不見得能去懷疑自家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