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放在往日,杜雲可能還會有所留手。
但今天既然已經遇到了官兵,要是再放過這兩人,等他們倒打一耙,自己這處境可就麻煩了。所以還是讓他們永遠開不了口的好。
見杜雲,竟然敢當著自己的麵殺人,這顯然是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裏,所以這一眾官兵,當即上前拿人。
見眾人湧來。
杜雲隨即掏出了自己的陰都郎令牌。
“我也算是朝廷在冊的官員,他們當街襲擊朝廷命官,現已被我格殺!”
陰都郎確實是大衍在冊的官員,但這官職隻設在孤星城,更何況距今已經有幾百年了。或許在孤星城還有些用處,但在這太安城卻是屁用都沒有,否則霍童也不可能在杜雲有官職在身的情況下,再去寫信保舉他了。
陰都郎這個官職,象征意義多過實際意義。此時杜雲說自己是朝廷命官,他就是。無所謂這群人承不承認,隻要能夠唬人也就行了。
而確實,在聽見杜雲的話後,這些官兵還真就不敢貿然上前了。
賭場他們常去,馬山是什麼人,他們也都清楚。要真是這家夥敢襲擊朝廷命官,那也是死了白死。
猶豫再三,官兵之中,領頭的開了口。
“這位大人,陰都郎是何官職?小人怎麼不曾聽說過呢?”
“皇命所授,專職親為。你們怎會知道?怎麼還要鬧的上司衙門,給你們甄別一番嗎?”
杜雲這股從容氣魄,也著實唬人。
這幫人一時間倒也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要說不去拿杜雲吧,這裏可死了三個人,實在沒有辦法交代。要說去拿他吧,眾人又不知道這陰都郎是個什麼品銜,萬一是領了皇命的欽差,那自己這些人,可都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大人,小人無心冒犯,但按照規程,還是想請大人和我們一並去錄個口供,這件事情也好有個交代不是。”
“嗬嗬,怎麼交代是你們的事情,這與我又有什麼幹係?”
杜雲態度極為跋扈,官兵也開始權衡起了利弊。
“頭,我瞧這小子破衣爛衫,實在不像是朝廷官員,他多半是在虛張聲勢,依我看,隻要拉回府衙拷打一番,什麼都能搞清楚了。”
“胡說八道,這小子雖然其貌不揚,但你看看他的身上,他的舉止氣度,想來也不是什麼普通人,要是真的踢到了鐵板,這飯碗我們要還是不要。”
“頭,那你說,這該如何是好?”
“唉,這三個家夥,是賭場的人,把屍體抬到賭場,敲這幫王八蛋一筆竹竿,也是一樁美事,總好過來惹這種麻煩吧?”
“還是頭聰明,那?”
“放他走!”
說完,此人轉過頭看向杜雲。
“大人,小人多有冒犯,您教訓的是,這些屍體,我們會處理,就不叨擾大人了!”
“嗯,有勞你們了。”說完杜雲轉身就走,再逗留下去,保不齊會出問題。
然而還沒走出兩步,就聽見身後喊道。
“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