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夢舟倒沒有想這麼多,她隻是疑惑自己和這家夥素不相識,她為什麼會來救自己。她並不相信會有什麼古道熱腸的俠客憑空出現,同樣她也不會認為麵前這家夥就是那所謂扶危濟困的大俠。
“你我素不相識,你為什麼會出手救我?”
陳夢舟直接出言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男人沒有回頭。
“你們之間的事情我無意摻和,不過是受人所托罷了。”
“何人所托?”
“等人來了,你自會知曉。”
男人的聲音極為冰冷,似乎對於陳夢舟的問詢,他也有些不耐煩了。
陳夢舟不是聽不出這語氣的好壞,反正自己現在已經得救了,至於是誰救得自己,這顯然是不怎麼重要。
然而沒過多久,還有一名孩童模樣的道士,緩步走了過來。
看著這個極為熟悉的身影,陳夢舟不由自主地笑了笑,然而她神情放鬆的一瞬,整個人自身的氣力便也全部耗盡,所以她隨即便昏死了過去。
至於那小道士,則正是季玄禮,自從和陳英分道揚鑣後,一路上兜兜轉轉。後來又聽說朝廷舍棄涼州的舉措,他便預料到了陳夢舟的處境恐怕會直轉急下,於是便馬不停蹄地趕到了涼州。
至於那出麵救了陳夢舟的人,則正是墨麒麟墨千秋。
他的實力要遠遠高出季玄禮,所以一早就察覺了這邊的異樣情形,由於季玄禮的行進速度,在墨麒麟看來實在太慢,所以他便率先趕了過來,為陳夢舟解了圍。
好在是他來得夠快,要是再晚一步,陳夢舟的命,也就要保不住了。
“她現在怎麼樣了?”
季玄禮看著躺在地上的陳夢舟,眼中滿是擔憂神情。
墨千秋倒也是直言不諱。
“她用了燃燒性命激發潛能的招式,再加上先前打鬥受了重傷,所以此時已是氣力竭盡昏死了過去,雖然說性命不成大礙,不過日後身上肯定會留有隱疾。”
季玄禮沒有多說什麼。
“麻煩你幫我把她帶回去,其餘的事情,就等我們回去之後再說吧。”
墨千秋沒有多說什麼,隻是伸手對著陳夢舟一點,陳夢舟的身子竟然自然而然地懸浮了起來,墨千秋在前麵走著,陳夢舟的身子就飄隨在後,緊緊跟隨。
“季玄禮,你說這人類都是怎麼想的?有浩然長城這道屏障在,妖族就算是竭盡全力,也未必能一次性湧進十萬之眾。可這下子好了,十萬妖族入境,想來用不了多久,整個涼州就會寸草不生了。”
這淺顯至極的道理,墨千秋都知道,他季玄禮怎會不明白。
每每想到這裏,季玄禮都不由得咬牙切齒,一國之君,一朝之臣,竟甘於將這一州之地的民眾拱手讓於妖族,此番作為與禽獸何異?
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季玄禮都無法接受這一點,而這次孤身前往涼州,除了來此照顧一下陳夢舟這位自己的老朋友以外。更重要的事情,便是除魔衛道,絞殺妖族。
現如今整個涼州境內,天師府的人大部分都已經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