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見砰的一聲,蔣沛中的頭顱直接裂開,鮮血順著金柱緩緩流淌。至於蔣沛中那瘦削的身軀此時則是靠著金柱緩緩倒下。仰麵朝天,再無生機。
這一幕算是嚇傻了在場的所有人。
因為他們原以為這蔣沛中如此作為,隻是為了沽名釣譽而已,但誰成想他竟真的連命都能不要。
秦風看著這一幕,憤怒要遠遠大過震驚。
朝堂之上,被自己的臣子如此羞辱,這無論是換做誰都不能忍受的了。
秦風此時額頭上青筋暴起。
“好!好!好!你既然想要以死來證明朕是個昏君,那朕也成全你!”
說完,秦風轉頭看向燕子奴。
“燕子奴!”
“奴才在!”
“將這蔣沛中的屍體帶出去給朕梟首!且派兵抄沒其家產,男子羈押充軍,女子變賣為奴。誰敢再議,形同此僚,退朝!”
此話說到這個地步,滿朝文武也再不敢多說什麼。
隻見蔣沛中的屍體,被一群士卒拖拽出殿,此時倒也難免有些顯得淒涼。
滿朝文武見此無不戰戰兢兢,但礙於秦風威儀,眾人也不敢多言,隻是一個個都長歎不已。
秦風怒而退朝,燕子奴看著這朝堂上的將相公卿,不由冷笑不已。
“諸位還是管好自己的事情吧,操心傷神,指不定會短命呢!哈哈哈哈!”
燕子奴看著這朝堂官員,仰頭笑道而出。
他這一舉動則是氣的這一朝官員一個個跳腳大罵,暴跳如雷。但是對於燕子奴而言,這般舉動卻絲毫不亞於過耳清風。因為倚仗皇權,他也不認為這些人能夠帶來什麼威脅。
等燕子奴走出皇宮之後,一班朝臣瞬間圍到了韓鞅的身旁。
“首輔!首輔!奸黨亂國,對此您怎可一言不發啊!”
韓鞅聞言,扭頭看著身旁的官吏。
“鄭左使,你既然如此不忿,先前聖上在朝,你為何一言不發呢?”
“你是當朝首輔?你不說話,難道還指望我們出頭嗎?”
“你若願意當忠臣留美名,就應效法蔣侍郎當朝死諫。可你既沒有這種做清流效死的膽子,就該苟安衣食,而不是衝我如此犬吠。至於我這首輔該如何做,想必也不用你來教,你若是覺得自己有這個能耐,老夫也絲毫不建議退位讓賢。”
韓鞅這一番話,讓麵前這個鄭左使瞬間冷靜了下來。
因為他此時總算是想起來了,麵前所站著的這位內閣首輔,可算是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燕子奴難惹,但和這位首輔相比,怕也算不得了什麼了。攀扯了燕子奴隻是殺一人,但是要攀扯了這位首輔,怕要九族夷滅,血流滔滔。
鄭左使伸手拭去額頭冷汗。
再看向韓鞅時,眼中滿是畏懼。
但好在韓鞅此時並不準備和麵前這位無知小吏一般計較,他先前一直沉默不語,是因為摸不準秦風的態度。這些朝臣謀的是一時之快,但是韓鞅心中卻裝著滿盤大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