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書楊要給她過生日,她卻在外麵喝醉了!還有,她猛地就想起羅維平,
想起那束因不能帶在身邊不得不讓她緩緩放到江裏的玫瑰!
我怎麼能這樣,我怎麼能這樣?!
蘇曉敏有一種被撕裂的感覺,一股巨大的歉疚湧來,襲擊著她,蹂躪著她,要讓她瘋,讓她狂。她撲上床,撲到瞿書楊身上:“死人,你給我醒來!”“呆子,你給我起來!
”連著喊了幾聲,瞿書楊除了打出動聽的呼嚕,沒有任何反應,蘇曉敏無力地倒在床上,倒在瞿書楊身邊,喃喃道:“對不起啊,書楊,我今天不該喝酒,不該在外麵混這麼長時間。”
好久,蘇曉敏起身,來到餐廳,對著一道道菜,發起了呆。這時候她的酒氣已沒了,是讓愧疚驅走的。
蘇曉敏終於看見了酒瓶,瞿家之個呆子,居然一個人喝掉了一瓶多,而且這麼多的菜,他一口沒吃!
“你是傻子啊,不會吃飽了才喝。”
蘇曉敏趴在餐桌邊上,嗚嗚哭出了聲。
她感到是那麼的對不起瞿書楊,
對不起這個又傻又呆又可愛的男人!
等把自己哭成了淚人兒,她又回到臥室,替瞿書楊脫了衣服。折騰的過程中,瞿書楊好像要醒來,蘇曉敏剛要興奮,瞿書楊踹了她一腳原又睡熟了。不睡熟才怪,他酒量本來就不行,一個人空腹喝掉一瓶多,能回到床上就算不錯了。這麼想著,蘇曉敏就又傷心起來,她抱住瞿書楊,連著喊了十幾聲書楊,連著給瞿書楊道了一大堆歉,然後緊緊地抱住瞿書楊,抱住自己的丈夫,睡了。
蘇曉敏睡得很踏實。
一覺醒來,已是第二天上午十點,一看懷裏空空的,昨夜抱著的人不見了,蘇曉敏一骨碌翻起身,“書楊,書楊!”
她的叫聲急迫而緊張。
瞿書楊還是不在,除了上午吉祥的陽光,還有久違了的那種家的親切感,蘇曉敏什麼也沒喚到。
後來她才發現,一張字條擱在醒目的地方,是瞿書楊寫的:我要去北京參加學術活動,上午八點二十乘機,大約十天時間。
下麵寫著四個大字:生日快樂!
快樂個頭!
穿著睡衣的蘇曉敏開始發瘋,她扔了字條,撲向陽台,從窗戶往外看。窗外的陽光刺得她睜不開眼,撲麵而來的清風非但沒吹醒她,
反而讓她在懊惱中愈發地走向混亂。看到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蘇曉敏忽然有一種跳下去的衝動。後來她倒在沙發上,倒在敗壞至極的情緒裏,抱著電話,衝新荷吼:“新荷,我不想活了,你快來呀。”
新荷問她發生了什麼事,她說什麼也沒發生,她就是不想活了。
新荷被她的怪聲嚇壞了,極短的時間裏,就出現在她麵前,一看她裸著半個身子,哭成了淚人兒,像被惡人淩辱了般,新荷就感覺問題嚴重了。新荷撲過來,替她拉好掉下去的睡衣帶子:“慢慢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新荷,我好可憐啊。”蘇曉敏號啕大哭。
“瞿書楊,你給我出來!”
新荷以為是瞿家老大欺負了她尊貴的嫂嫂,也不管自己能不能直呼大哥的名字,叉起腰,就要為蘇曉敏做主。
蘇曉敏被新荷凶悍霸道的樣子逗樂了,忍不住撲哧笑出了聲。
“你個不講理的,比我還凶。”她抹掉臉上的淚,笑說。
新荷好生納悶,等弄清原委,她狠狠地捶了蘇曉敏一拳,抱著肚子笑起來。
兩個人鬧了一會,蘇曉敏心情好受多了,她換了睡衣,打算為自己弄點吃的。新荷說你歇著,我來吧。
蘇曉敏就像立了什麼功似的坐在沙發上看新荷給她下麵,坐著坐著,蘇曉敏像是發現了什麼,猛地起身,在屋裏四下搜尋。新荷看她怪怪的樣子,笑問:“這是你的家,你幹嘛做賊似的?”蘇曉敏一本正經道:“新荷,我咋覺得不正常?”
新荷停下手裏的活:“哪兒不正常?”
“哪兒都不正常。”
“你說什麼呀?”新荷從廚房裏走出來,目光學她一樣,東一下西一下地亂撞。“沒什麼呀,你到底看見了什麼?”
新荷說。
“這家夥有人!”蘇曉敏像是逮到了什麼把柄,非常肯定地說。
“亂說了不是,你是不是酒精還沒過呀,以後少喝點。”